他們聽習慣了,如今自然而然的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真是多了一種幸福的感受。
看著她稚氣都未全脫的樣子,藍文濠心中喟嘆著,可眸底華光瀲灩,溫柔中盡顯寵溺。
他久不出聲,祁雪這才正眼看他,四目相對,她之前還白蒼蒼的臉蛋瞬間變得紅撲撲的。
哪怕他們生活在一起也有一年了,彼此熟到不能再熟,可每次看著他美如冠玉的臉,她眼裡都難掩羞澀,哪怕現在有孩子了,也依然像個剛知情味的少女。
藍文濠眸光閃爍,喉結不自然的蠕動著,低下頭貼著她脖子上細滑的肌膚,動情的蹭著。
食髓知味,這一年裡他們隨心所欲慣了,現在要為了孩子禁慾,想想後面這幾個月,他是真有些懊悔不該太心軟聽她的。
祁雪縮著脖子,剛準備要提醒他別亂來,可誰知他突然將她吻住。她下意識的掙扎,換來的是他收緊手臂。
不得已,她只能軟下身子迎合他,“嗯……”
隨著他身體越來越火熱,那處變化也越發明顯,她剛順從的心又敲鑼打鼓,開始拍他不規矩的手。
“文濠……別……別這樣……”
藍文濠最終還是從她誘人的唇齒中退出,抱著她大喘粗氣。
祁雪滿面羞紅,摸著他腰間掐了又掐,“再這樣亂來,我就不跟你睡了,反正偏殿也寬敞,我睡那裡去。”
藍文濠抬起頭,眸子半眯著,冷氣從他眼縫中溢位,直射著她,“你試試看,看我一人之力能否把這鳳凰宮給拆了。”
祁雪頓時冷汗直下,窩在他懷裡用小拳頭不停的拍他胸膛。
要說分床睡,其實也只是她嚇唬他的話。他們從一開始就沒分過,她傷重的時候他都賴在她房裡,美其名曰照顧她,要是真分開睡,她恐怕第一個就不願意了。
藍文濠眉頭都沒皺一下,還很享受的揚起唇角,任由她給他‘捏拿敲捶’。而他只需要負責抱穩她,不讓她動作太大,免得傷到她自己。
初為人父,喜悅肯定是有的,但他不會像藍文鶴那樣遇上點樂事就臭屁上天。他更傾向於慕凌蒼那種做法,低調點,以她為主,謹慎十月換來一世心安,這才是真正的為她、為孩子著想。
…
回到華玉宮,見他帶著自己往他住的寢宮方向去,季若婕扯開他的手,頭也沒回的往自己的寢宮去。
他們自成親以來就沒住一起過,同房這種事都是他到她房裡,完事之後褲子一提,如同陌生人一般,各人做各人的事。
所以,他的寢宮,她去的次數,成親幾年十指都能數的清。
曾經不向往,如今她也沒這個習慣,自然不會跟他去。
藍文鶴黑著臉瞪著她後腦勺,氣得狠喘粗氣。眼看她去意堅決,他咬著牙追了上去,從她身後將她抱起,然後抬頭朝宮人怒吼道,“把王妃的東西全搬來本王寢宮!”
他都沒其他女人了,還要與他分寢而居,會不會太過分了?
季若婕雖沒有跟他爭執,可一直冷著臉,就算到了他房裡,她看各處也都是帶著憎惡和嫌棄的。
藍文鶴把她往床上一放,扯著喉嚨道,“你仔細看看,這裡有女人的痕跡嗎?你都不來,別人敢來?”
季若婕瞥開目光,冷哼,“打掃得挺乾淨的。”
藍文鶴站在床邊叉著腰瞪著眼,就跟羅剎上身似的,被她氣得渾身火冒偏偏還不知道怎麼辦。
大哥要從軍營調派人手搜查附近城池,這兩日他們兩兄弟都在御書房徹夜議事,所以他還沒來得及回華玉宮跟她溫存。
現在她這樣子,他都恨不得拿根繩子先勒死她,然後再自盡,學那何培和祁馨沅當一對鬼夫妻!
他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嫌這裡髒那裡髒,反正這座華玉宮她看哪一處都是髒的。所以他才決定儘早搬出宮去,那樣她就沒理由再嫌這嫌那了。
雙眼都瞪疼了,可也沒換來季若婕一個眼神,他咬著牙往床邊一坐,背對著她惡狠狠的道,“以後你只能住這裡!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季若婕冷哼著挪到床裡面,與他儘量保持距離。
藍文鶴回頭看了一眼,心口氣血翻騰,真差點噴出來。
抬手指著她,“躲什麼躲?你再這樣我可真不客氣了!”
從她記憶恢復後,他們就沒同房過,就親一下都跟有仇似的。為了讓她先消怨氣,他忍著,反正來日方長,多等幾日也無所謂。
眼下看她如此排斥自己,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