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
“不必,她若是知道太多,祁司塵離開前一定不會留她活口。”
“……”
夜顏細細一想,好像是有道理。
祁司塵與武平勾結無疑,武平為了救他,不惜舉家逃匿,甚至連女兒是生是死都不管了。
他這個做爹的都能選擇放棄女兒,那祁司塵還會在乎嗎?要是武相雨知道多了,他要麼帶武相雨一起跑,要麼殺了武相雨滅口,何必留下這麼一個人?
從武相雨的態度上,她也看出一些問題。比如說之前她還一直沉浸在自編自導的演戲中,後來得知武平帶著家眷逃走,她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哪怕他們對她重刑施壓,她都沒開口說一句。
這代表什麼?代表她心裡有數,自己只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
沉默片刻後,她抬起頭笑了笑,“也別急著殺她,萬一她知道一些事呢?留著多少有點用,殺了也太便宜她了。”
慕凌蒼淡淡的剜了她一眼,“隨你處置。”
他沒有再聊天的意思,突然牽起她的手急步往南院去。
“幹什麼呀?你慢點!”
“回去接著辦事!”
“……”
…
而留在房裡的兩人,祁灩熠自把呂心彩抱住以後,就沒松過手臂,都恨不得把她勒進身體裡。
儘管她已經沒斧頭劈柴了,可他還是不斷的在她耳邊解釋,“皇兄說簫家可疑,讓我去接近簫家。你在宮裡,我也沒辦法跟你說清楚,本想託皇嫂向你解釋的,可誰想你這麼快就誤會了。”
呂心彩抬頭瞪著他,並用手指著滿屋的‘木柴’,惡狠狠道,“這些柴我留著,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把你剁了熬湯,這些柴正好派上用場!”
祁灩熠倒抽一口冷氣後,趕緊向她保證,“我不會犯那種錯的!你要是不信我,可在暗中隨時跟我去簫家!”
就她這脾氣,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更何況他真沒有二心……
呂心彩哼道,“你明知道我要在宮裡保護太后,故意說這種話是不?你以為我不敢跟你去啊?大不了我把太后背上,一樣可以跟著你去簫家!”
祁灩熠頓時一頭黑線,唇角除了抽搐外說不出一句話來。
想狠狠親她,可餘光瞥到滿屋狼藉,他都沒勇氣下嘴。到處都是碎木渣子,連挪個腳都費力,更別說睡覺的問題了……
眸光閃了閃,他乾脆將她打橫抱起,轉身離開了這間屋,然後朝對面她住的廂房而去。
“幹什麼呀?我還要回宮保護太后呢!”
“明早再去,今晚先陪我!”
“可是……唔!”
剛一進門,呂心彩還沒說完話就被他封住了嘴。
…
翌日天還沒亮,慕凌蒼和夜顏就被小嬋的叫門聲驚醒。
“王爺王妃,出大事了!”
夜顏睜開眼,隨口問了一句,“出什麼大事了?難道心彩又劈床了?”
對昨晚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於她腦子裡還裝著那些場景。第一次見有人吃醋不劈人而劈床的,比那些上房揭瓦的還要牛逼。
小嬋在門外急聲道,“宮裡傳來訊息,說是出現了兩個太后!”
聞言,夜顏和慕凌蒼如同挺屍般詐起。
夫妻倆相視過後,趕緊跳下床穿戴起來。
小嬋不止通知了他們,也通知了夜芸和呂素他們。很快,聽到訊息的人全趕到大門口會聚,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皇宮。
…
自從玲妃的出現後,夜顏他們就知道這世上有一種神奇的易容術,完美到找不出任何破綻。
玲妃是假、祁曜是假的,沒想到現在連假太后都出來了。
當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龐太后時,那種視覺衝擊力,簡直比看3d科幻片還刺激。
不但他們一群人來泰和宮,玲妃和假祁曜也早就來了泰和宮。兩人還假惺惺的分辨誰是真誰是假,又急又氣的嚷著要把假太后拖出去斬首示眾。
夜顏都沒時間嘲諷他們,看到宮裡的侍衛朝兩位太后圍過去,先衝過去把其中一名侍衛推開,然後擋在兩位太后身前,怒喝道,“沒查明清楚前,誰都不許動她們!”
假祁曜穿著龍袍,威風又不失冷肅,當眾斥責她,“伏戾王妃,這裡沒你的事,你讓開!朕要親自分辨太后,將假太后當眾斬首!”
夜顏咬著牙,憤恨的瞪著他,“你就不怕斬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