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他根本沒往深處去想。
夜顏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朝夜芸問道,“娘,那怎麼辦?我們已經給他們解了毒,一旦他們痊癒,肯定會對付我們的。而且這村有百多人,究竟裡面有沒有無辜的村民我們都不知道。”
真是思細級恐……
還以為他們做了多大的一件好事,沒想到卻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如果沒有那一罐子血丸子,她們母女肯定會當場施血救人。而施血過多的後果她已經說過,不死都要癱,在那種情況下,被救的人如果要對付她們,等於是毒蛇咬人防不勝防。
可就算他們現在反應過來又能如何?別人已經把他們引來這裡了,而且這個村子的情況他們並不熟悉,誰知道哪些是諸葛昌明的人、哪些是無辜的村民?
“顏兒,你們出去多時,又發現了什麼?”夜芸也沒立馬回答她,只是反問道。
夜顏把對老胡的懷疑告訴了她,同時也講了一遍他們與老胡去山腳下的經過。
夜芸點了點頭,開始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這裡有什麼危機我們暫且不知,但久留在此一定凶多吉少。柳大人雖有讓衙役把守村口,但若是敵人過多,我們也難應付。何況顏兒你也說了,不知道這裡是否有無辜的村民,如果我們大肆殺掠,只怕又會傷及無辜。”
面對遠處的山野,她臉上帶著深深的憂慮。很少見她有這種揪心和舉棋不定的時候,夜顏走過去拉著她衣袖搖了搖,“娘,你不要這樣嘛。”
“說起來都怨我,十多年前諸葛昌明接近我的時候,我就應該多個心眼……”
“娘,要說怨,該怨藍文鶴才對,你別把這些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再說了,又不是沒辦法對付諸葛昌明,你幹嘛那麼悲觀?”夜顏忍不住打斷她。
要說恨,她現在最恨的就是藍文鶴!
瞧這傢伙幹得蠢事,等見到他非得先揍他一頓不可!
夜芸扭頭看了她一眼,嘆氣道,“我也不是悲觀,只是一直抓不到諸葛昌明,我心中很是不甘心。”
夜顏挽住她胳膊,調皮的衝她眨眼,“娘,你可是我們的精神領袖,大家都在看著你做事呢,你可不能有消極的情緒哦。”
“你呀,何時嘴巴變得如此甜了?”夜芸沒好氣的點了點她額頭,“趕緊說,想到什麼辦法了?”
“娘,現在那些人還在恢復中,一會兒讓凌蒼找個理由給他們再‘解’一次毒,就算他們想反咬我們,也沒那個機會!”夜顏狡黠的笑道。
“那這村裡的人如何區分?”夜芸繼續問道。
“哪用得著區分?給每家每戶送點‘安神’的藥,讓這裡的人都睡上幾日,還有什麼事不能解決的?”
聽她說完,夜芸眼裡也露出一抹精光,立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夜顏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男人,只見他也衝自己勾唇一笑,顯然他也是贊同她的主意。
她‘呵呵’笑道,“諸葛昌明以為佔據四平村就可以控制我們,如果我們反過來將這裡的人都控制起來,那他不急才怪!”
為了讓她們母女放血,諸葛昌明可算是下了大本的。人工成本就不算了,光是蠱蟲就損失了近百隻。要知道,這種蟲子咬人過後就會自滅,本來就不好繁育的東西,用一隻就少一隻。
只要他們把這四平村霸佔住,那他所費的心血就等於打了水漂……
她就不信他能不心疼!
…
重新回到院壩裡,那些村民大都在閉目養神,慕凌蒼假裝替其中一名中毒較深的村民複查。
把脈過後,他對夜芸道,“他體內還有蠱毒,若不徹底清除,要不了幾日就會復發,到時候只會更加嚴重。”
那村民臉色當即就變了,“那、那要多久才能把蠱毒徹底清除掉?”
慕凌蒼皺眉道,“看情況而定,畢竟你們每個人體內的毒性都不同。少則一兩日,多則半月,都是有可能的。”
夜顏在旁邊趕緊接話,“半個月都算短的了,我大哥中蠱毒的時候,我花了一個月時間才把他治好。”
她敢說,這些人只是被諸葛昌明利用,對蠱毒的情況諸葛昌明一定有所隱瞞。
不光是他們身前的這個村民眼露恐慌,旁邊一名中毒較輕的村民都忍不住問道,“還請王爺幫小的也看看,不知道體內的毒是否都清除了。”
慕凌蒼也極有耐心的給他把了把脈,依舊皺著眉頭道,“你氣色看起來是比其他人好上許多,但體內依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