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們面前後,水公公也沒行禮,而是一臉高冷的舉起手中的黃帛,那不陰不陽的嗓子拔得老高,“伏戾王,請把嘉和王叫出來接旨。”
他又是為了祁司塵而來!
夜顏不滿的道,“皇上有何吩咐只需要派人來傳個話就是,讓水公公如此聲張,真是太勞煩了。”
水公公輕蔑的看了她一眼,比起上次見她時低眉順眼的樣子,這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他甚至沒應夜顏的話,再次朝慕凌蒼拔高聲音,“伏戾王,快讓嘉和王出來接旨。奴才宣完旨,還要回宮覆命呢。”
瞧瞧這高傲的姿態,如果屁股上再長几根羽毛,恐怕他還會當場開屏。
夜顏冷笑,“水公公,我們懷疑嘉和王與逆賊勾結,現在他是疑犯,正等著受審呢,實在對不住,我們不能將他帶出來。”
水公公把黃帛往胸前一收,眼神凌厲的瞪著她,氣勢更顯威風,“伏戾王妃,這是皇上的旨意,你敢不從?”
他話音剛落,一道勁風衝他面門而去,不但打偏他的頭,還打飛了他的人。
看著自家男人出手,夜顏正準備叫好,還打算撲上去補幾拳頭。可突然發現水公公落地之後就沒動了,她還以為他被打暈了,於是走過去看。
然而,這一看讓她瞬間傻了眼。
只見水公公五官扭曲,嘴角溢著血,脖子扭轉的角度明顯和肩部位置不搭,那雙眼睛還是像之前一樣瞪得老大,可是眸孔渙散……
她掉著黑線回頭,“死了。”
天啦個擼,他究竟使了多大內力啊?
剛剛她確實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氣,但以為他只是簡單的教訓一下這個鼻孔朝天的奴才。
誰知道他居然一掌就把人脖子給扇斷了。
這男人,會不會太強悍了?
慕凌蒼走到她身邊,將水公公手中落下的黃帛撿起,展開一看,他冷眸緊斂,眼縫中全是砭人肌骨的殺氣。
夜顏也伸長脖子看那所謂的聖旨。
這一看,瞬間冷了臉,臉色不必他好看,甚至脫口罵起來,“混賬東西,想得美!”
還以為水公公是來解救祁司塵的。
沒想到是他們想簡單了!
人家不但是來解救祁司塵,更是來宣佈祁司塵和呂心彩的婚事……
沒錯,就是祁司塵和呂心彩的婚事!
那假皇帝下旨賜婚,要祁司塵和呂心彩成親!
她咬著牙,對著水公公的屍體狠狠的踹起來,“去你孃的!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死樣,居然敢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
對太監的死,呂素並不在意,只是看著小夫妻倆情緒激怒,所以才上前好奇的問道,“凌蒼,那‘皇帝’說什麼?”
慕凌蒼薄唇抿得死緊,夜顏惱怒的拿過他手中的聖旨,一邊給她看一邊罵道,“呂姨,那假皇上居然要把心彩嫁給嘉和王那狗東西!太可惡了,想毀我們母妃陵墓不說,現在又來破壞太子和心彩的婚事,他這是*裸的要挑釁我們啊!”
呂素聽完,也是瞬間冷了臉。
拿過聖旨展開,掃了一眼就咬牙溢道,“可惡!”
夜顏憤怒的瞪著聖旨上的內容,但瞪著瞪著她突然眯起眼,“咦?”
指著聖旨上的字跡,她朝慕凌蒼問道,“凌蒼,這字跡像皇上的嗎?”
“不是。”
“字不像,那怎麼連個印章都沒有?”
“……”
聽她說完,慕凌蒼和呂素再把聖旨緊緊盯著,同時皺起了眉頭。
呂素也忍不住驚疑道,“這算什麼聖旨?連玉印都沒有一個!”
慕凌蒼冷眸緊斂,突然道,“我猜他手上沒有玉璽!”
他這話一出,直接點醒了夜顏,讓她瞬間驚呼起來,“凌蒼,我知道他們為何要鳳鳶了!一定是他們手中沒有玉璽,所以就想把鳳鳶找到,如此才有底氣與我們作對!”
龐太后說過,鳳鳶的地位與玉璽同等,只不過鳳鳶不管朝政,主要是管束祁家的子孫,防止他們不聽教而胡作非為。
那兩個人回宮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問龐太后要鳳鳶,甚至不惜去陵園掘墓。她還在想呢,他們找鳳鳶究竟要做什麼,有這心計應該先霸佔朝堂才對。
現在她總算明白了,祁曜失蹤,肯定是連玉璽帶著一同失蹤了,這兩個賤人什麼都沒撈到,所以回京回宮以後什麼都沒有。
在這權利至上的國度,沒有信物就等於沒有身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