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心彩越想越氣,哪怕他什麼話都不說,她一個人也能不停的抱怨,“這女人就跟嘉和王一樣,都是不要臉的貨色。那天我說幫她做媒讓她嫁給嘉和王,她還拒絕我呢。依我看,他們倆真是般配得很。真想把她給扔到石屋裡,讓她跟嘉和王睡一覺,看她還怎麼跟顏顏搶王爺!”
祁灩熠原本還想勸她消氣的,沒想到她越說氣性越大,最後說得讓他額頭直掉冷汗。
他知道她說的‘睡一覺’的意思,就是單純的睡一張床。對她而言,男女蓋一床被子就是夫妻了,就能生孩子了……
不過,他仔細想想,這招雖然缺德,但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武相雨能廉不知恥的說他皇兄輕薄她,她自己缺德在先,那就不要怨別人以其人之道換以其人之身!
想到這,他突然揚起唇角,鮮少笑得如此邪惡,“彩兒,你這主意不錯。她和嘉和王確實挺般配的,要是能讓他們‘睡一覺’,我們也算做了一件大好事。”
難得他能誇自己,呂心彩立馬喜笑顏開,“是嗎?你也認為他們般配啊?那好,我這就去把姓武的女人打暈,然後給扔到石屋裡去。”
她說完就準備走,祁灩熠趕緊把她抓回來,哭笑不得,“你別急行嗎?這事就算要做也得偷著點做。你只想過把她扔石屋裡去,要是萬一嘉和王不喜歡,又把她給扔出來呢?你不白費了一番功夫麼?”
他真的太佩服她了!
怎麼說做這種事也不光彩,要是事後被武家知道,肯定要找他們麻煩的。她倒好,做‘壞事’都敢做得如此理直氣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她乾的。
最好笑的是,她以為把人丟進石屋就完事了……
她以為嘉和王是關在籠子裡的猛獸,扔塊肉給他他就會接住?
呂心彩皺起眉頭,“也對哦,萬一我把人扔進去,嘉和王不要怎麼辦?要不這樣,我去找他談談?”
祁灩熠趕緊把她抱住,都快被她弄得內傷了,“我的好彩兒,你能不能聽我說完?這事急不來的,等我找機會跟皇兄他們說說再行動,好嗎?”
呂心彩想了想,最終還是聽從了他的意見,“那好吧,問問王爺和顏顏再說。”
見飯菜擺了許久,她這才催促他,“快用膳吧,等下我們就去找顏顏。我還要抱抱小世子和小郡主,他們太招人喜歡了,呵呵!”
祁灩熠這才鬆開她,看著她乖巧的為他添飯佈菜,他坐在桌邊,眼裡心裡全是暖意。
他從來沒有如此體會過,就算粗茶淡飯,只要身邊有她,也能讓他倍感滿足……
而這樣的滿足,只有她才能給他。
…
對武相雨在魂殿住下的事,夜顏一時也抽不開時間去管她,只是讓小羿給所有的侍衛打過招呼,先把她盯好。
夜芸和藍錚剛回來,總得讓他們休息夠才行。反正武相雨人都已經在他們眼皮下面了,要怎麼收拾她,有的是機會。
下午,她和兩位奶孃帶著孩子正在院子裡曬太陽,呂心彩和祁灩熠找了過來。
然而,他們剛到,還沒說上話呢,就聽侍衛來報,“啟稟王妃,嘉和王在院門口說要見你。”
夜顏冷臉的同時又有些詫異,“他要見我?是為何事?”
這傢伙,自從鬧過絕食被他羞辱過後,就一反常態變得安分了。
當然,誰都不會相信他是真的變安分了。他的傷壓根就沒有大礙,可以說在慕凌蒼的用藥下早就痊癒了,可他卻依舊賴著不走。
她也很想不通,他們魂殿的風水究竟有多好,居然能讓一個又一個的人想盡辦法擠進來。哪怕失去人身自由,他們都甘願。
青天白日、身邊又有這麼多人,她也不怕他使么蛾子,於是就讓侍衛把他領了進來。
看到祁灩熠的那一刻,祁司塵並沒有意外和驚訝的神色,反而笑著跟他打招呼,“皇兄,數月不見,別來無恙?你說走就走,臣弟都沒來得及為你送行,很是擔心你會死在外面,如今看著你平安歸來,臣弟真為你感到高興。”
在場的人,看他的眼神就沒有不厭惡的。
祁灩熠連假笑都擠不出來,不客氣的回著他,“怎麼,可是為兄回來讓你失望了?”
祁司塵目光轉向他身旁的呂心彩,冷哼道,“皇兄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可是明目張膽的搶我心上人,這就不怎麼厚道了。”
他這話,簡直就是*裸的挑釁。
不等祁灩熠和呂心彩同時對他翻臉,夜顏先出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