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祁曜和龐太后擔心,肯定要寫信回去解釋情況。
見床上被褥還沒疊,她走過去開始整理床鋪。
夫妻倆雖然各忙各的,但是溫馨的氣氛卻蔓延在每個角落……
“啊!”
突然,對門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
夫妻倆同時抬起頭,然後彼此轉身相視了一眼。
夜顏忍不住笑起來,“呵呵……沒事,就當殺豬吧。”
慕凌蒼濃眉揚了揚,勾著唇角繼續寫信。
“啊——啊——”
隔壁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悽慘刺耳,但夫妻倆越聽臉上的笑意越多,彷如這是世間無比美好的音符。
就夜顏來看,藍文鶴能從那麼高的懸崖跳下去,且還把季若婕保護得如此好,可見這人武功不差。那根繩子對他來說,怕是毛髮一般的分量,他要真忍受不了季若婕的虐待,早掙斷繩子發威了,還用得著這般鬼哭狼嚎?
她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靠賣慘來追求女人……
就在她剛把床鋪收拾整潔,侍衛在門外稟報,“啟稟文妍公主,何二少和二少夫人帶來了。”
昨日元將軍帶著將士來客棧以後,祁馨沅和何培就被安排住到了樓下。也好在他們搬樓下去了,要不然就藍文鶴的糗樣,真會多兩個人看熱鬧。
見慕凌蒼還在寫信,那專注的樣子似乎沒聽到侍衛的聲音,她抬頭對門外吩咐道,“請他們去盡頭那間屋子坐坐,我很快就來。”
“是。”
侍衛應聲,幾雙腳步聲漸漸遠去。
夜顏走到桌邊,低頭在慕凌蒼側臉上親了一下,“我去就可以了,你記得把早點吃了。”
慕凌蒼對著她勾了勾薄唇。目送她走出去,他柔和的眸光才漸漸生冷,然後抿緊薄唇接著奮筆疾書……
…
聽完夜顏的計劃,何培和祁馨沅都又驚又怕。
驚的是她居然提出要去見那麼危險的人物,怕的是自己也要深入虎穴。
特別是何培,中過蠱毒的他對血盟莊這樣的妖派巴不得敬而遠之,現在讓他主動去接近妖派人物,怎能不心生懼意?
“文妍公主,這可不是兒戲,您確定要如此做嗎?萬一對方放蟲子咬人,那可如何是好?”
“二公子,我知道你不願與他們打交道,但是現在不是我們說避退就能避退的,他們已經盯上了你們,不把他們找出來,難不成你們夫婦要跟我們一輩子尋求庇護?”夜顏一臉嚴肅,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這事我們已經同皇上商議過了,如果你們夫婦肯配合我們抓捕羅克和他的同夥,那你們也算是為民除了一大害。皇上說了,事成之後,他會論功行賞,你們夫婦不但可以將功抵過,甚至可以繼續留在榮國。看在二公子你也是何家嫡出的份上,他還會幫你向何大人求情,讓你返回何家,或者另外給你一份可謀生的差事,以保你們夫婦生活安穩。”
這樣的條件對何培來說,那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就算以前在何家,也從來沒有人重視過他。如今一條光明的大道擺在他眼前,其誘惑程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只要立了功,皇上的賞賜足以讓他脫胎換骨,他不但不需要依靠家族就能有擁有一個大好的前程,說不定何家還會以他為榮……
從一開始的懼怕,在聽完夜顏的話後,他獨眼中的懼怕完全被憧憬取代,激動的看向身側的祁馨沅,“馨沅,我們不用去天秦國了,我們可以留在榮國,我可以憑自己的能耐讓你過上安穩的日子了!”
祁馨沅笑著應道,“是啊,夫君,我們可以憑自己過上安穩的日子了。”
何培立馬向夜顏點頭,“文妍公主,我們答應了!需要如何做,您儘管吩咐!”
見他如此,夜顏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我先把想法與你們說清楚,至於何時行動,我們也需看時機。”
本來可以早點行動的,但藍文鶴那二貨把自己搞得一身傷,害得他們不得不延後。
不過延後也有延後的好處,她覺得無所謂。
看著夫妻倆離開的背影,她眸光在祁馨沅身上多留了片刻。
說祁馨沅不愛何培吧,可她卻在何培出事時不離不棄,還為了何培願意給別人當牛做馬。
可說她愛何培吧,可她在看何培的時候眼神並不熾熱。
她身邊好幾對,藍文濠和祁雪就不用說了,他們在一起,藍文濠的溫柔、祁雪的嬌羞,瞎子都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愛意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