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你想被害我管不著,但是她要再敢對我小妹如何,別說你求情,就是你們父皇求情我也得宰了她!”
語畢,他摟著季若婕的肩,頭也不回的往客堂外走。
祁雪揪心著上前喚道,“皇兄,你這是何苦呢?她都不把你當兄長……”
如果祁馨沅把他當兄長,就不會把小產的事怪罪到他頭上,換言之,她對他們之間的兄妹情早就不在乎了。
祁灩熠牽了牽唇角,笑得苦澀又悲痛,“他們都是我母后撫養長大的,每個人之所以會變得如此可憎可怕,我母后要負很大的責任。如今我母后生死未卜,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贖罪。鬱桐已經死了,我知道馨沅偏執好強,再任由下去,她的下場會比鬱桐還慘。但我扔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她能在某一天幡然醒悟,別再執著那些不屬於她的人和事,別再執著那些不該有的仇恨。”
祁雪除了抹眼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能安慰他。
夜顏沉著臉一言不發。
站在旁觀人的角度,她跟藍文鶴一樣,覺得他太過婦人心。
可站在哥哥的立場上,他維護自己的妹妹也沒錯。
雖然他也殺了祁鬱桐這個妹妹,可是在那樣的情況,就算他不殺祁鬱桐,祁鬱桐的下場也會很慘。而祁鬱桐死在他手中和死在藍家兄弟手中,意義完全不同。
他殺祁鬱桐,等同於清理門戶,如果他們藍家的人殺祁鬱桐,那結果直接就上升到了兩國關係。
今日他替祁馨沅求情,多半也因為殺祁鬱桐的事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當然,她也不可能去問他這些,問多了,好像她多在意似的。
講句不好聽的話,除了雪兒外,祁家這些人兄弟妹姐,她沒一個有好感。就算是這位祁太子,那都是看在慕凌蒼的面上才與他有所交集。
…
何府大門外,幾輛馬車早已等候著他們。
藍文鶴和季若婕先乘著一輛馬車往別院的方向駛去。
祁灩熠和祁雪坐了一輛,還有一兩馬車拉著簾子,夜顏不用多想,踩著車伕準備的腳踏鑽了進去。
慕凌蒼雖沒進何府,但俊臉繃著,顯然已經等得不耐了。
“為何才出來?”
“還不是因為藍瑛夢。”
慕凌蒼將她拉到自己身側,沒好氣的訓道,“讓你把她們交給藍文鶴去處理,你非不聽,盡給自己添堵。”
夜顏哭笑不得,“我二哥要是聽到你這話,準得跟你打一架。”
慕凌蒼冷哼,“我怕他?”
夜顏輕捶了他一下,“那好歹也是你二舅哥,給點面子不行嗎?”
她知道他的意思,反正藍文鶴又橫又不講理,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交給他去處理,絕對沒幾個人敢站出來。
何況他現在手中有了榮國一半的兵權,敢跟他對抗,就他那暴躁脾氣,分分鐘能把別人弄死。
雖然這樣做確實能為他們減少許多麻煩,但仔細想想,也太不厚道了。
藍文鶴再不濟,對她這個小妹還是很維護的。就衝他對祁灩熠說的那番警告的話,她這個做小妹的就不能袖手旁觀。
情分許多種,父母情、夫妻情、兄弟姐妹情、朋友之情……
不論哪一種情,都應該是相互的,只求某一方付出而自己不知回報、甚至覺得理所當然,那這個人是沒資格擁有這些情義的。
來到這個世界,她感受最深的就是這一點。
她承認藍文鶴的性子讓人討厭,但他身上有一個別人都沒有的特性,那就是他會對身邊每個人都有所求,而且還能求得理所當然。
為何?
且看藍錚,藍文鶴覺得自己同樣是他兒子,就不該受到不公平的對待。在她娘身上同樣,他覺得她娘喜歡藍文濠,同樣作為繼子,也不應該備受冷落。在季若婕身上更是表現得深刻入骨,他覺得他對季若婕比對藍文濠付出得多,季若婕就必須愛上他。
其實在她身上,藍文鶴同樣也有這種醋勁兒。
他脾氣是不好,但真正的瞭解他過後會發現,其實很好拿捏他的。他所有的心思都明明確確的寫在臉上,那就是——你要在乎我、你要對我好、你不能辜負我,否則我就讓你們通通不好過。
也正是他這特性,別人覺得他不可理喻。其實換種角度思考,他也就這點要求,還是這麼直白的要求,難道還比不上那些虛情假意以及各種歪歪腸子的人?
慕凌蒼摟著她,也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