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笑了笑,突然把臉湊近,壓低聲音問道,“文鶴,我們成親時也如此熱鬧嗎?”
藍文鶴猛然僵住,眸光落在身前的酒杯中,思緒不由得飛回當初迎娶她的那一天,“那一天很熱鬧,滿朝文武都前來道賀……”
他低沉的嗓音季若婕沒有太關注,只當他是故意壓低聲音說話,免得被人聽了去。
“那成親那天我是不是也特別美?”
“……嗯……很美……”
“嘻嘻!”季若婕摸了摸自己的臉,被他誇獎著,眼眸中全是美滋滋的笑意。
她又忍不住去看鳳椅上的人,而藍文鶴趁機看著她柔美的側臉,眸光裡除了心酸,還有一種無法向人訴說的遺憾。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再迎娶她一次……
沒能給她一個甜蜜的洞房花燭夜,這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今日他本不想來的,可新帝登基繼位,舉國都知道的事,他想瞞都瞞不下去。
不得已,他只能帶她進宮。
從季若婕見到藍文濠起,他整個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直到現在,他才相信是自己想多了。他女人除了感嘆他們兄弟倆長得相似外,她的注意力和話題一直都在祁雪這位新皇后身上。
而藍文濠的表現也讓她很滿意,除了見面時喚了一聲‘弟妹’就再也沒搭理過他們。
正在這時,一名年輕女子走到季若婕身前,擋住了她的視線,還輕柔的喚道,“二皇嫂。”
季若婕不得不抬起頭看她,眼眸轉了又轉,一臉陌生,“你是?”
女子美目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朝她身側的藍文鶴望去,“二皇兄,二皇嫂她?”
藍文鶴臉色陰沉沉的,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呵斥她,“退下!”
藍冰清見他莫名動怒,低下頭默默的走到他們鄰桌坐下。
她雖然沒擋著自己了,可季若婕的好奇心卻被她提了起來,見她就在鄰桌入座,趕緊拉了拉藍文鶴的手,“文鶴,她是誰呀?”
“四皇妹。”
季若婕又驚又詫,“四皇妹啊?你怎麼不早說呢?還有,你如此兇做何?”
藍文鶴抿唇不語,只是臉色很難看。
藍冰清的到來夜顏也看到了,她的座位正好在她和藍文鶴中間,見她落座,她壓低聲音開口,“四姐,二皇嫂對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她這話直接替藍冰清解了疑惑,當即扭頭看向她,美目中佈滿了震驚。
然而,藍文鶴就在他身側不遠,她又不敢驚撥出聲。
夜顏朝藍文鶴的側臉看了看,然後給了她一個眼色,“二皇兄現在對二皇嫂在意得很,你若不想二皇兄敵視你,就少與二皇嫂說話,更不要提以前的任何事。”
藍冰清也朝藍文鶴看了一眼,然後對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夜顏也沒再多說什麼。
她對這個四姐的印象雖然不壞,但是也沒到與她無話不聊的地步。她唯一能肯定的是,這個四姐藍冰清比三姐藍瑛夢更識時務。
她母妃是後宮的貴人,母女倆在宮裡一直很低調。她也打聽過了,苗貴人沒少受盈貴妃的氣,以至於她們同在宮中但多年不和。
除了她們為人低調外,這恐怕也是苗貴人和藍冰清在此次造反事件中能以旁觀者身份看戲的最大原因。
但不管怎麼說,她們母女沒選錯路。如今藍冰清能在宮外擁有府邸,且苗貴人也能得女兒贍養終老,這對她們而言,已經算是最美好的結果了。
要知道,在榮國,公主建府只出現過一次,還是建國時期幫先祖打江山立過戰功的一位公主。藍文濠能為藍冰清建築公主府,也就意味著她這一生不用遠嫁他國,不用做維持國與國之間利益的棋子。
這一點,連她都羨慕呢!
雖說她和慕凌蒼的結合跟利益沒有關係,但她孃家婆家隔著千山萬水,想想每一次來回都要那麼長時間,真是……沒蛋都疼。
有夜顏提示過後,藍冰清驚訝的神色收斂了許多,雖然有忍不住去看季若婕,但表現得都相當自然。
夜顏繼續著與慕凌蒼偷偷商量‘大補丸’的事,在筵席結束前,夫妻倆找了藉口先離開了。
她幫著張羅了一天,藍文濠和祁雪都知道她累了,也都準了她提前回文妍宮休息。
…
筵散過後,這一對新上任的帝王帝后才回寢宮,總算到了他們單獨相處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