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請’,可不是‘帶’。
雖說她是榮國公主,可祁灩熠怎麼也是她小叔子,而且還是跟他們站一條線的,自己人再怎麼也不能侮辱自己人。
何本清沉著臉給一旁的管事遞了個眼神,那管事很快跑出了小院。
慕凌蒼這次跟平日不一樣,再也沒有看熱鬧的心情,在那管事離開後,他沒等任何人再開口,冷眼睇著何本清,如同下命令般發話,“把祁馨沅帶出來!別跟本王說她現在不便,就是抬也要把抬出來!”
何本清壓抑的怒火忍不住散發出來,不滿的瞪著他,“伏戾王,老夫知道你身份高貴,可這是在我何家,你如此霸道未免也太狂傲了。”
慕凌蒼嘴角揚起涼薄的冷笑,“狂傲?本王是看在你乃榮國太尉的身份上給你幾分顏面,換做他人,你這何府早讓本王拆了!”
“你!”對何本清來說,這番話不僅僅是威脅,還是一番*裸的侮辱。在榮國的地界上、在他的府上,這等狂妄比打他臉面還要難堪,氣得他臉青筋漲,忍無可忍的還擊,“伏戾王,你乃天秦國王爺,如此目中無人,可是覺得我榮國好欺負?”
他話音一落,藍文鶴又是一聲嗤笑打破了氣氛,“何大人,此言差矣。伏戾王是天秦國人不假,可他現在也是文妍公主的夫婿,本皇子的妹夫,即便他在我榮國沒有正式官職,但也是我藍家的姑爺,若是這點氣勢都不該有,那我藍家皇族還有臉面嗎?”
何本清又是一臉醬紫色,沉著臉乾脆不說話了。
他們來這裡,是要見祁馨沅的,夜顏也沒耐心像藍文鶴一樣跟他耍嘴皮子功夫,如慕凌蒼一樣,甚至口氣更狂,“叫祁馨沅滾出來!”
如果說慕凌蒼冷冽如冰,那她完全就是一座火山,氣到極點,絕對是能噴火爆發的。
就好比現在,面對何本清對他們夫妻的無視,她乾脆什麼也不說了,直接走到其中一間廂房面前,粗魯的將關閉的房門踹開。
在驛站的時候,她還有那麼一絲自責,也檢討過自己太沖動不該對一個孕婦動手。可現在聽何本清說祁馨沅狀告他們弄掉她腹中孩子,她真是一肚子鬼火,恨不得把祁馨沅拖出來活活打死。
他們先動手,是錯了,可他們也第一時間想辦法保住了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為了確保祁馨沅腹中孩子真的不會有事,她連慕凌蒼的醫術都沒敢全信,想著他畢竟是個男人,對孕事怎麼也沒有穩婆熟悉。所以她不顧慕凌蒼生氣,跑去四處求問哪裡有穩婆。
現在告訴他們,孩子沒了,試問,他們如何能想得通?
看著她實施暴行,何本清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都說文妍公主擁有傾城之姿嬌美可人,然而眼前這位有著傾城之姿的公主卻做出如此粗暴的事,真是讓他又意外又不敢上前阻攔。
慕凌蒼一言不發,任由自己的女人發洩,他只負責看好周圍的人,以防他們對自己的女人出手。
“呵呵……”而藍文鶴抱臂笑著,就像看戲一樣,樂得臉上就差長朵花出來了。
見識過夜芸發脾氣,眼下看到這一幕,他真是一點都不奇怪。這母女倆本就是‘土匪窩’裡出來的,沒點匪氣能行?
相比時下那些裝腔作勢的女人,他還是覺得這樣的女人更實在。做什麼假樣子,說什麼屁話,直接動手才是最爽快的。
“小妹……”季若婕看傻了眼。
“顏顏,我來幫你!”看得最熱血沸騰的就屬一直沒吭聲的祁雪了,無視其他人再次傻眼的神情,跑過去跟著夜顏一起挨著踹那幾間緊閉的房門。
她這一加入,讓何本清身邊想上前制止的家奴都打了退堂鼓。
太子就要登基了,而眼前這位太子妃很快就會成為他們榮國的皇后。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可能去碰這位鐵定的皇后娘娘……
“老爺……”家奴們在何本清身後膽顫心驚。制止吧,只怕會惹禍上身,不制止吧,照這樣下去,他們何府怕是真的被拆掉。
何本清也完全沒了主張,只能鐵青著臉看她們兩個女人大鬧自己的府邸。
而夜顏和祁雪在踹開兩三間房門後,正準備找下一間,旁邊的房門突然被人從裡面開啟。
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出現在他們視線中。
對方身量極高,但很瘦,灰色長袍在他身上,就像竹竿撐著一層罩子。這都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他的長相和神色。
“啊!”祁雪只看了一眼就被嚇到了,躲到夜顏身後緊緊抓著她。
別看她膽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