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藍錚來了之後夜芸戴不戴假面都沒關係,但她為了低調做事,所以還是帶著‘夕姐’的假面。
此刻被他們認出,她也不辯解,將女兒和祁雪拉到身後,她面無表情的朝祁鬱桐走過去。
“啪!”
二話不說一記耳光甩了出去。
“啊!”
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少力,祁鬱桐整個身子都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青石板鋪成的地面上。
落地的瞬間,一口鮮血從她嘴裡噴出,她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蜷縮成一團,不停的顫抖。
這一幕,也是發生得讓人沒心理準備。
藍文鶴臉色都青了。
祁鬱桐嘴角淌著血水,委屈的瞪著她,“你、你竟敢傷我?”
夜芸微抬著下巴,眸光冰冷的睥睨著她,“傷你?你心懷歹意,我今日就算殺了你你父皇還得謝我一聲!”
祁鬱桐原本精緻的小臉因為她的話變得扭曲,“你好狂的口氣!”
“哈哈……”夜芸抬腳走向她,就在這幾步間,她骨子裡的傲氣傾斜而出,微眯的眼眸中是不可一世的笑。抬手指著藍文鶴,她朝祁鬱桐挑了一下眼角,“你問問你的二皇子,他敢傷我替你報仇嗎?別說他不敢傷我,我就算一個不高興殺了他,也沒人敢把我怎麼著。”
“你……”祁鬱桐朝藍文鶴看去,雖然他臉色鐵青,可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別說沒替她報仇了,就是連過來扶她的意思都沒有。她不得不再瞪向夜芸,委屈的質問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你要傷我?”
夜芸眸子一沉,冰冷的眸光射向她還在裝無辜的臉,“別人沒看到你出暗手,我夜芸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別說我沒警告你,我夜家的骨血,少一跟毛髮我都會讓你拿命來嘗!”
“夜姨!”藍文濠從房裡出來,看到花園裡的場景,拔腿跑向他們。
“你給我一邊去!”夜芸轉頭對他一頓斥罵,“讓你看著她們兩個,你做何去了?要不是我趕來及時,你現在就是以死謝罪也休想我原諒你!”
“我……”藍文濠臉色一陣陣泛白,看了看地上嘴角流血的祁鬱桐,再看看那邊抱成一團的兩個女人,他眸底寒光乍現,怒指著藍文鶴,“你們是想死在魂殿嗎?要不要我現在成全你們!”
夜芸脾氣是不太好,但他也知道她不是過多事的人。一般人就算想惹她生氣她都不屑,除非是觸及到她底線!
藍文鶴神色逐漸恢復正常,攤著手很無辜的道,“皇兄,究竟發生了何事我也不清楚。”
祁鬱桐聽他說完,臉色像失血一樣唰白,根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事不關己的話出來。
夜芸將兄弟倆各瞪了一眼,“哼!”
不再理會任何人,她轉身走向夜顏和祁雪,一手拉著一個遠離他們的視線。
祁鬱桐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一手捂著被夜芸打過的臉,一手不滿的指著藍文鶴,“你為何不幫我?看著我被欺負你居然無動於衷!”
藍文鶴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藍文濠冷眼睇著她,冷笑,“幫你?你知道夜芸是誰的女人嗎?我勸你收起那套無辜的嘴臉,別自找難堪了。這魂殿裡,還沒一個人敢對她大呼小叫,你沒死那是她看在你父皇的面子上饒你一命!你若再不知好歹,就算你父皇出面也救不了你!”
祁鬱桐咬緊牙,委屈又不甘心的瞪著他。
可藍文濠沒再多看她一眼,冷聲轉向藍文鶴,“父皇在南面院裡,你自己過去找他吧。”
語畢,他帶著冷臉朝幾個女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他也沒想到自己一時氣性中,居然會發生這麼些事!
祁鬱桐恨恨的瞪著他遠去,扭頭瞪向一旁從頭到尾都沒對她伸出過手的男人,“二皇子,你對鬱桐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藍文鶴眸底一閃而過的厭惡,轉瞬的功夫,他體貼上前將她摟住,愧疚無比的哄道,“我的小心肝,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們都惹不起夜芸。她雖然跟我父皇沒名沒分,可我父皇對她卻是掏心掏肺的寵愛,說了你都不信,我們父皇寧可不要我們也要她。你說,我敢對她動手嗎?”
祁鬱桐詫異無比,“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捨棄兒子?”
藍文鶴一臉悲哀,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剛也看到了,她如何罵我皇兄的,我皇兄敢頂嘴嗎?連他都不敢吭聲,何況是我呢。”
祁鬱桐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眼眸中恨意連連,“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