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厲聲喝道,“盈貴妃,你再如此胡攪蠻纏,是否要朕下旨廢了你?!”
聽到他這無情的聲音,盈貴妃這才收住爭辯的心思,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又開始洶湧落淚,“皇上,臣妾究竟哪裡做得不好,為何您要如此薄待臣妾?”
她越是哭得悽楚可憐,藍錚越是厭惡。
自從發生後宮妃嬪合謀加害他兩個皇兒的事以後,他對這些女人真是徹底的寒了心!平日裡各個光鮮照人、見了面都是溫柔賢淑,誰曾想過她們私底下竟是那般歹毒可憎!
夜芸再次打斷了他攆人的想法,“皇上,我有話要與盈貴妃單獨說說,您能先去心暖昕蔚那邊陪陪他們嗎?”
藍錚想都沒想朝她惱道,“你跟她有何好說的!”
這話一出,夜芸沒生氣,但盈貴妃卻是臉色全白。緊咬著下唇的貝齒在不停的的打顫,指甲深深的掐著手心的皮肉,如此才能讓自己不喪失最後一絲理智。
夜芸靠近藍錚,背對著地上的女人給他使了使眼色。
意思是他必須離開,否則她立馬翻臉走人。
藍錚敢跟她犟?
“朕去看看心暖昕蔚,你快些過來!”臨走前,他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走到門口,他還不忘對宮人下令,“保護好芸後,要是出了一點差錯,朕饒不了你們!”
想喚住他的盈貴妃張嘴嘴,因為他這句‘芸後’,喉間所有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美目突睜著,臉色白的都發青了。
夜芸坐回椅子上,看著她那神色發笑,“怎麼?不服嗎?”
盈貴妃收回震驚的目光,轉向她臉上得意的笑容,激動的她連嗓音都變得尖銳起來了,“皇上何時立你為後的?!”
夜芸輕蔑的撇了一下唇角,“這後位皇上為我保留了十七年,如今我回來了,難道不該我坐?”
盈貴妃猛然從地上起身,憎惡的指著她,“夜芸,說這話你不覺得可笑嗎?要是皇上會立你為後,早就頒佈詔書昭告天下了,如今你連個分位都沒有,還好意思說自己做皇后?”
夜芸輕倚著靠背,冷笑著用眼角睇著她,“做不做榮國的皇后是我說了算,皇上不過是尊重我的意思而已。而我呢,就喜歡把這位置空著,讓你們只能看著想著惦記著,卻怎麼都得不到。”
盈貴妃激動起來,雙眼裡都帶著赤紅,“夜芸,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她越是激動,夜芸越是老神在在,絲毫不把她放在眼中,“要是盈貴妃不怕難堪,我可以把皇上叫回來,讓他親口告訴你我夜芸究竟算什麼東西。”
盈貴妃臉色青白交錯,彷彿厲鬼俯身般,原本妝扮得精緻的容顏變得猙獰嚇人。
如果可以,她真想撲上去撕了這個女人的皮囊!
夜芸從華麗的軟椅上起身,邁著驕傲的步子走向她,唇角洋溢著嘲諷的笑意,輕蔑的看著臨到崩潰邊緣的她。
“盈貴妃,我要是你,要麼我就選擇安分,要麼我就選擇退出。明知自己在他身邊可有可有,卻還是端著不可一世的姿態,你說,這不是傻是什麼?”
“你想激怒我?”面對她的得意和驕傲,盈貴妃眯緊了眼眸,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不錯,我就是想激怒你。”夜芸揚高精緻的下巴,更得意的笑著,“只要你敢對我動一根手指頭,今日我就會讓你橫著出去。皇上顧忌著朝中大臣,所以暫時留著你們。只要你們現在敢犯一點差錯,他就有足夠的理由清除你們。”
“夜芸,到底想如何?!你已經得到他的心了,為何還如此容不下我們?!”盈貴妃激動的嘶吼起來。
夜芸收住得意的神色,恢復了平日裡的冷漠,“想我容下你們,那你們就該有點自知之明。以為耍點心眼和手段就能對付我們母女,我看你們才是真正的不自量力。今日瑞嘉公主受罰,那只是給你們小小的警告。要是想保住你們今時今日的地位,那你們就最好收起心思安分做人。否則,別說我夜芸容不下你們,就皇上都恨不得找藉口把你們清理了!”
她這番話,對盈貴妃來說,真是此生受過的最大的羞辱和難堪。
然而,不論她心中如何恨、不論她有多想殺掉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現在就在她面前,她都不敢輕舉妄動……
她不用再去找皇上證實,因為皇上這十多年來對她們的態度,足以證明這個女人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夜芸淡漠的掃過她掙扎的容顏,抬腳朝寢宮外走了幾步,“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夜芸再說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