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知道她的目的,但娘娘心疼她,不想她把父皇激怒,而且她有意提出二皇子,很明顯是要她抓著機會……
一來,她已經丟人了,要是傳出去,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流言蜚語。二來,她嫁給二皇子也不錯……
可是,娘娘不知道,她根本就沒想過要跟藍文鶴……
她這一猶豫,祁曜失去了耐心,“你自己要是不想清楚,休怪朕不管你!大半夜的你跑出宮去丟人現眼,如今連輕薄你的人是誰你都分不出,你是想把朕活活氣死嗎?”
祁鬱桐跪著爬向他,委屈的哭道,“父皇,鬱桐自知不該擅自出宮,鬱桐知道錯了,求您不要生氣。昨夜事發突然,鬱桐是受驚過度才辨錯了人。藍家兩兄弟都去了聚香樓,我想著藍文鶴與我有幾分要好,不會對我做那樣的事,所以才懷疑那人是藍太子。父皇,求您替女兒做主,否則女兒沒臉再活下去了。”
祁曜被她氣得胸部一起一伏,“你辨識不清就辨識不清,為何非要咬定是藍文濠所為?倘若朕信了你的話逼他對你負責,你可知後果會如何?朕平日裡疏於管教你們,沒想到你們一個個任性到如此地步!你三姐固執己見,你也是任性妄為!你們一個個,是想把朕起死嗎?”
魏閔芝忙勸道,“皇上息怒……”
“你閉嘴!”祁曜毫不領她的情,怒瞪她同樣訓斥起來,“朕信任你才把這些兒女交給你管教,可你自己看看,你都管出了什麼?!周淼水的事朕還沒跟你算賬,你現在還縱容她任性,你是不是認為朕不敢把你怎樣?!”
魏閔芝也趕緊跪下,紅著眼眶道,“皇上,臣妾知道有些事臣妾做錯了,可是臣妾也是出於愛護之心。他們母妃早亡,臣妾把他們全當成自己的孩子,臣妾就算有所縱容,那也是因為臣妾不捨他們傷心難過。周淼水威脅臣妾的事,臣妾自知不該隱瞞,可臣妾也是逼不得已,他用皇子公主的命做要挾,如果臣妾不給他好處,萬一他真的對孩子們下手,那臣妾就是死也不心安啊!”
祁曜緊抿著唇說不出話來。
還是魏閔芝繼續道,“皇上,臣妾的過錯請不要遷怒到孩子們身上。六公主哭訴委屈,臣妾相信她是真受了委屈,這事關清白名節,臣妾當然心疼。還請皇上為六公主做主,找出那人讓他對六公主負責。”
祁曜抬起頭朝裕德瞪去,“藍家二皇子現在何處?把他給朕找來!”
裕德領旨退了出去。
再看著地上的女兒時,祁曜又忍不住頭痛,“你讓朕說你什麼好?被誰輕薄都分辨不清,你怎麼就傻成這樣?你自己說說,朕現在要如何做?”
祁鬱桐也不說話了,只顧著‘嚶嚶’直哭。
她委屈的樣子就跟受了欺負的孩子一樣,祁曜也多了一絲心疼,“行了,此事朕會找藍文鶴問個清楚明白。要是他拒不承認,待盟國宴時朕自會替你狀告到榮皇哪裡,讓他們父皇給你個交代。但你給朕記住,以後不許你擅自出宮!”
祁鬱桐哭著磕頭,“謝父皇。”
祁曜再瞪了魏閔芝一眼,丟下冷哼聲離開了永華宮。
他一走,祁鬱桐趕緊去攙扶魏閔芝,“娘娘,對不起,是鬱桐連累您了。”
魏閔芝起身,拍著她的手搖頭嘆道,“與你無關,你不要自責。周淼水的事是我處理不當,皇上沒罰我不代表他沒生我的氣。我挨一頓罵,也是應該的。”
祁鬱桐立馬憤恨不平的道,“娘娘,一切都是周淼水的錯,您隱瞞他的惡行也是為了保護我們。父皇不在乎我們也就罷了,還要把錯加在您身上,真是太不應該了!”
魏閔芝苦澀的嘆息,“唉!”
嘆息完,她才又溫聲問道,“鬱桐,你老實說,昨夜輕薄你的人究竟是誰?”
祁鬱桐咬起了唇,也不敢直視她。
昨夜的事是藍文鶴一手安排的,她不能說實話。而且父皇都信了藍文濠的話,她現在再說藍文濠又有何意義?
“是藍文鶴嗎?”
“……嗯。”
魏閔芝只想試探一下,沒想到她突然承認了,頓時忍不住驚訝,“那你為何要指控藍太子?”
祁鬱桐嘟嘴,淚眼可憐兮兮的望著她,“藍文濠不是沒成親麼?我就想嫁給他。藍文鶴都有妻妾了,我嫁給他得不到半點好處。”
魏閔芝板起臉,“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種事是能胡亂指控的嗎?也難怪你父皇動怒,要是壞了兩國邦交友誼,看誰救得了你。”
祁鬱桐委屈的咬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