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盯著他。
藍文濠就似沒看到她尷尬和彆扭,往床頭邊的凳子一坐。
“藍太子……不、不用麻煩您……我……”
“你不用不好意思,藍某就看看你是如何上吐下瀉的。”聽到她怯生生的話,藍文濠沒好氣的打斷。
“我……我沒事了……”祁雪怔了一下,隨即把雙眼都藏進了被子裡,只露出半個腦門。
“做何?想悶死自己麼?”藍文濠臉黑的伸出手,把蒙在她臉上的被子掀開。
“藍太子……我、我不用你陪……”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被子裡捂住了,祁雪原本蒼白無色的臉上突然長出兩團紅暈,儘管她說話斷斷續續,可一雙杏眼卻用力的瞪著他。
“你以為藍某樂意在此?”藍文濠斜睨著她,“閉上你的嘴,把話捋清楚了再開口,藍某不想聽結巴說話!”
“……”聽著他厭惡的話語,祁雪閉上了眼,同時也咬緊了唇。倒也不是她說話結巴,只是她傷及肺腑,話說多了會難受。
看著她繃緊的小臉,藍文濠輕哼了一氣,將頭扭開。
沈秀蘭沒去多久,很快把煎好的藥端進了房裡。
見男人坐在床邊,她一邊上前一邊感激道,“多謝藍太子。”
藍文濠也沒起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用勺子喂床上的女孩吃藥。
人家幫她看照人,他不走沈秀蘭也不好攆人,只能由著他在旁邊當觀者。
“五公主,您感覺怎樣?舒服些了嗎?”一碗藥喂完,她還是不怎麼放心。
“……嗯。”祁雪點了點。
然而,就在這時,誰都沒想到床邊的男人會突然伸出手——
那手先是掀開被子,隨即快速的在祁雪身上點了兩下。
祁雪瞪大眼還沒來得及驚呼,突然腦袋一偏就不省人事了。
“藍太子您……”沈秀蘭嚇得差點跳起來。
“藍某點了她的穴,兩個時辰內她不會醒的。”藍文濠不等她說話,主動解釋道。
“可是……這……這……”沈秀蘭擦了擦額頭上被嚇出的冷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你不是說她上吐下瀉嗎?藍某隻能幫你到這裡了。”藍文濠揹著手往外走,“這兩個時辰你大可放心,她應該不會再出什麼亂子。藍某現在要去聚香樓,不用給我準備午膳了。”
“……”沈秀蘭瞪大眼,傻了一樣的目送他背影消失。
再看看床上一動不動的女孩,她額頭上的虛汗不停的往外溢。
這、這叫什麼事?
…
聚香樓裡——
面對舉手投足都優雅無比的祁灩熠,夜顏不得不收斂起自己的隨性。
慕凌蒼與他談話的同時,也不忘給她碗裡添菜。就片刻功夫,她碗裡堆得跟小山似的。
別說其他人看著好笑,就夜顏自己都有些窘,不停的在桌下扯他的衣袖。
“夜小姐,不必拘禮。”祁灩熠含笑開口,“這些酒菜都是為你準備的,你若是不喜歡,本宮再讓人換一桌。”
“太子客氣了。”夜顏尷尬的笑了笑。
桌下摸到某人大腿,偷偷擰了一把。這傢伙,好菜都夾她碗裡了,這讓她怎麼好意思吃?
慕凌蒼捉著她的手,在她手心裡捏了捏,還不忘剜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對兩人的小動作,祁灩熠只是眼含笑意,並未揭穿。
扶著廣袖斟了兩杯酒,他才突然問道,“嘉和王不在京城已有好幾月,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慕凌蒼接過他遞來的酒樽,面無表情的盯著酒樽裡的酒水,“據說他不滿皇上賜下的婚事,賭氣外出。至於去了何處,這就無人知曉了。”
祁灩熠挑了一下眉,“據本宮所知,諸葛大小姐醜顏無貌,如今又證實她並非諸葛昌明親生骨肉,嘉和王不滿此婚,想來也是情有可原。但本宮聽父皇說,已經撤了他與諸葛顏的婚事,不明白他為何還不回京。”
慕凌蒼勾了一下唇角,端著的酒樽也被他放在桌上。
“可是不合胃口?”他突然轉向身旁的女人,低沉問道。
“這菜看著可口,可油膩得很,實在吃不下。”夜顏對他笑了笑,接著看向對面如美玉般貴氣又不失溫和的男人,“恕民女有孕在身,對這些山珍海味多有忌口,今日,讓太子殿下您破費了。”
她沒有多看他黯下的眸光,拉著慕凌蒼的手就要起身。
“既然夜小姐不喜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