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上也乾淨,不像是被人迫害的樣子。這個深坑剛好容下他修長的身子,就似專為他挖的,反倒像是有人特意將他安放在此的。
她不敢出聲,也沒有去碰他,只是縮在角落裡,借頭頂的木板把自己隱藏起來。
她也知道現在還不能出去,慕凌蒼知道她在這裡失蹤,一定會大肆搜查的。就好比現在,她都能聽到侍衛踱步奔跑的聲音,說得也是有關尋找她的話。
這一次,真是託這個陌生男子的福,要不是有人故意在枯井中製造了障眼法,她怕是根本就擺脫不了魂殿的人。
只是,不知道那些找她的人何時能離開,也不知道慕凌蒼有沒有看到她留的書信,一直窩在這口枯井底下,還跟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在一起,她心裡也是發怵的。
萬一這人死了,她可是說不清楚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枯井外面總算沒有人走動了。她繃緊了好幾個時辰的心,總算能正常的跳動了。
她試著起身動了動,然後去掀頭頂的木板,可突然發現,井口裡她至少四五米遠,壓根就沒法出去。
就在她又替出不去揪心時,突然又聽到腳步聲朝井口邊來,嚇得趕緊又縮回角落。
而這次,來人並不是在院中走動搜查,而是直接跳入了驚嚇。
聽著木板上的聲音,夜顏差點破喉尖叫。
躲了一下午,難道真的躲不下去了嗎?
就在她捂著嘴且滿頭冷汗時,來人掀開木板跳了進來——
“啊!”
驚呼的不是她,而是來人。
夜顏縮成一團眼都不敢睜,已經做好被逮回去的準備。
結果突然又聽到來人驚訝無比的聲音,“阿彌陀佛,女施主,你為何在此?”
她愣了一下,隨即睜開眼。頭頂的木板已經被井口邊的人弄上去,月光豎直灑下,照著來人的光頭和僧袍,她頓時拍著胸口狠狠鬆了一口氣。
真是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
而來到井下的僧人又詢問道,“女施主,你為何在此?”
夜顏‘嘿嘿’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我迷路了。”
“迷路?”僧人望了望頭頂,又看了看井下四周,顯得很是不解。
“小師傅,你能救我上去嗎?”
…
禪房裡——
原本躺在枯井下的男子此刻已經被年輕僧人抱到房裡地鋪上。
夜顏也被帶出了枯井。
正在詢問她來由的老者就是今天幫人解籤文的老和尚,那年輕僧人喊他方丈。
“女施主,你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方丈胖胖的,長得很慈祥,但他沒有立刻放她走,而是讓她到屋中說話。
“他不是我弄成那樣的。”夜顏以為他是要追究自己的責任,趕緊向他解釋起來,“我跳到井下時,他已經躺在那裡了。”
“阿彌陀佛,女施主誤會老衲的意思了。”方丈合掌唸了聲佛號。扭頭看向地鋪上的男子,突然搖頭嘆了口氣,“這位男施主是負傷而來,與女施主並無關係。”
“哦。”夜顏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見年輕僧人正在給那男子喂水,而那男子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她也是好奇,多問了一句,“大師,那人怎麼一直暈迷著?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
誰知方丈又常常的嘆了口氣,還向她解釋起來,“這位男施主已經暈迷兩天了,我們也不知他來自哪裡,要如何救他。”他一邊解釋著,一邊從袖中摸出一塊玉佩,突然面帶懇求的對夜顏道,“女施主,你可大發慈悲幫這位施主?”
夜顏黑線,“幫、幫他?”
拜託,她現在在逃亡呢,連城門方向都沒摸清楚的人,有資格去救人?
方丈將玉佩遞給她,“此物是男施主清醒時給老衲的。男施主有交代,若誰人能他一命,將以城池作為謝禮。老衲乃出家人,出家人不求功名利祿,而今女施主與他井中相遇,也是緣分一場,望女施主大發慈悲,救他度過這一劫難吧。阿彌陀佛!”
夜顏抽著嘴角,小心翼翼的接過玉佩。
不是對他話中救人的報酬吸引,而是被這塊靜美的玉佩吸引住了。
這種有圖文的玉佩她在慕凌蒼身上也見過,是他們身份的象徵。只是這塊玉佩所雕刻的圖文不一樣,是一條赤龍。
她朝那昏迷的男子看去,這傢伙明顯是大有來頭!
可是慕凌蒼說過,天秦國太子祁灩熠南下巡視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