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拿了皇上賜婚的聖旨,但這一道,她肯定不會懷疑。誰知道藍文濠會關注他倆的事?他有必要整一道假聖旨給藍文濠看?
“王爺?”她朝他看去,除了有些哭笑不得外,還想聽他給他解釋。
慕凌蒼迎著她詢問的眸光,抿了抿薄唇,才低沉道,“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蠱毒解除後我就進宮向皇上求了這道聖旨。但你的身份確實不能外揚,所以皇上也有意替我隱瞞。”
夜顏握著聖旨,望著他的眸光中帶著一絲溼潤,她是可以罵他擅作主張、不尊重她,但在他們之間,不止是他任性,自己更任性。
兩個人都在按自己的心思做事,誰都沒資格說對方。
反倒是他先一步得到聖旨,說明了他一開始就奔著終點去的,而不是像她曾經猜測的那樣會拍拍屁股走人。
“行了,都別站著了!”最先打破氣氛的還是藍文濠。
“哼!”夜顏對他皺了皺鼻子。要不是看在他是榮國太子的份上,她絕對拿笤帚把他打出去!
慕凌蒼將她遷到自己身邊,還是像之前那樣,用自己阻隔他們之間的距離。
藍文濠也重新坐下,除了眼神嫌棄他倆外,對夜顏冷不丁嘲諷起來,“見過傻的,還沒見過像你這般傻的?無媒無聘就把自己嫁了,還附送別人一個小的。”
夜顏深吸了一口氣,把眸中情緒忍了又忍,“我說藍太子,你這麼婆婆媽媽到底有何目的?你要再如此,我可真把你劃到三公主的行列裡了。”
這次,藍文濠還沒開口,慕凌蒼捏了捏她的手,替他先說了,“你娘與他父皇有過一段感情。”
“什麼?!”夜顏震驚的瞪大眼。
事關她身世,她哪能淡定得了?
腦海中突然想起夜芸在酒樓對諸葛昌明說的話,說她諸葛昌明能幫她養女兒是諸葛昌明的福氣,還說就算當朝公主見到她女兒,也得禮讓。
她那口氣並不像是虛張聲勢,而是充滿了自信。
自己當時還懷疑,當年睡了夜芸的男人起碼也得是個皇帝……
要不然,怎麼有資格去跟公主比身份?
眼下,慕凌蒼直接說出了夜芸和榮國皇帝的關係,再看看對面藍文濠,她只有一種世界太小的感覺。
回過神,她一頭黑線,盯著藍文濠不停打量,“這應該不可能吧?我娘都沒明說,憑什麼證明我就是你父皇的女兒?”
換言之,如果慕凌蒼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姓藍的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藍文濠也沒辯解什麼,只是倒了杯酒自己飲了一口,才悶聲悶氣的道,“真相如何我不知情,但你娘躲了我父皇十多年,到現在我父皇還在遍天下找她。你不止我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姐姐,你二哥與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其餘兩個姐姐都是其他女人為我父皇生下的。我父皇以前是有些風流,但自從你娘出現過後,就再沒與其他女人生過孩子。”
他又抿一口杯中酒,才接著道,“你二哥一心要與我爭奪皇位,我們這次同時離開榮國就是為了尋找你娘。父皇說了,誰要先找到你娘,皇位就是誰的。”
夜顏只想聽他說點有關榮國皇帝和夜芸的秘聞,誰知道他把自家的事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
聽完之後,她只有一種汗顏的感覺。
“藍太子,這是你家的事,應該跟我扯不上關係吧?”
藍文濠對她抬了抬眼梢,“你覺得呢?”
夜顏無語。
他家的情況光是聽聽就讓她喜歡不起來。兄弟姐妹不合都好說,扯上皇位了,那就不是動動嘴皮子鬥氣的小事了。
就夜芸的性子,離他們一家人遠遠的,也符合她的行事作風。
不過有一件事她必須確認,“你留在這裡,就是想等我娘出現?”
藍文濠點了點頭,“我的確是有這樣的打算。”他扭頭看向不遠處的花壇,“我已經出來有半年了,原本我打算回去告訴父皇,讓他把皇位給二王弟,但從我在汕水寺被你救下之後,我從方丈那裡得知我中的是蠱毒,我就打消了回去的念頭。這一路上,我不斷被人追殺,被我帶出來的人都丟了性命,我知道是老二做的,但我沒想到我會中血盟莊的蠱毒……”
聽到這,夜顏不禁沉了臉,“你的意思是你弟弟跟血盟莊的人有關係?”
為了權勢,對一母同胞的兄弟下手,這本來就夠可恨,若是再夥同外人用卑鄙手段對付自己的親兄弟,那簡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