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公子是何意思?”
梁飛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祁兄,我見你是真想做這糧食生意,所以我明人不說暗話,咱們都是商人,商人重利,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在這風口浪尖上,沒人敢迎風而上,即便有人敢,也沒有這麼多的糧,所以四成,市價的基礎上再加四成,如何?”
“四成?”祁諳一手在桌上畫著圈,斜斜看了一眼梁飛平,“梁公子好大的口氣。”
梁飛平低笑幾聲,起身坐回自己原先的位子上,對隔壁房間努努嘴,“知府家的公子正在設宴款待祁王殿下派來調查此事的小將軍。”
這話便是告訴祁諳,這是事關重大,放眼整個泉州,也就只有他梁家敢賣糧給他。
平常十斤八斤的糧食自然無所謂,可是恰逢朝廷糧草被劫,誰家拿得出這麼多的糧食,不是把朝廷的視線往自己家引嗎?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黑料,若被朝廷藉機一查,可就得不償失了。
“祁兄不妨好好考慮一下。”梁飛平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祁諳想了片刻,“好,容我回去細細思索一番,再給梁公子答覆。”
站在祁諳身後的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沉染不過才十三歲,還是個毛頭小子,就學人家喝花酒。
榕桓再看看面前與梁飛平相談甚歡的自家妹子,頭有些痛,這倆小兔崽子,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
溪棹終於從美色中解脫出來,很是興奮,端起酒杯同梁飛平碰杯,“來來,梁兄,喝一杯。”
推杯交盞間,梁飛平便有些醉了,眼睛看向站在祁諳身後的人身上,眼眸迷離,“原來,祁兄好這口啊。”語氣之中不乏曖昧。
祁諳在泉州待得時間長了,這些公子哥們對她的瞭解便也多了些,傳來傳去就都知道了,那個雌雄不辨的小公子其實是男扮女裝,真真正正的女嬌娥。
今日梁飛平見到這祁家相貌英俊的家僕,便有些起疑,又見他臉上那明顯的指痕,那明明便是閨房之樂啊。
想不到這嬌滴滴的小姑娘竟如此開放,與自家的家僕之間有如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大渝民風也算開放,家世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