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很是狼狽,再也沒有了知府千金的風采。
“還是不想說嗎?”祁諳開口。
岑香月抱著膝蓋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到祁諳在說什麼。
祁諳與榕桓互表心意後,對感情也有了些瞭解,易地而處,若是兄長如裕澤對岑香月一般對她。。。
祁諳怔了半晌,竟是有些無奈,若兄長真的有一日這般對她,她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
情之一字,當真如毒素一般,無藥可救。
“有一事,不知你可知。”祁諳斂迴心思,淡淡開口,“當日你不想嫁給溪棹,所以找了土匪要他們綁了溪棹,要殺了他,你可知是誰救了他?”
岑香月毫無反應。
祁諳本也沒指望她開口,微微垂眸,聲音有些冷淡,“是你傾心的那位二皇子,若溪棹死了,你嫁給誰?溪家乃是泉州首富,你嫁入溪家,對他而言,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他不會允許溪棹死的。”
當日的那些黑衣人,連幽雲三十六騎都沒能抓得住的那些人,此時細細想來,已經雲開霧散,是裕澤的人從土匪手裡救走了溪棹,只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將溪棹放了,便遇上了前來泉州的祁諳。
岑香月的肩膀開始抖動,很久以後,她緩緩抬起了頭,望向祁諳。
第39章
生疑惑
“若我說了; 公主殿下可會饒了我岑家滿門?”這是這麼多日子以來岑香月說的第一句話; 嗓子沙啞乾澀。
祁諳面無表情; “你若招了,你爹和你哥哥或許還能活命,你若不招; 你岑家定然一個活口都留不得不。”
她招與不招,通敵叛國的罪名都已經是證實了的。
似是早已想到,岑香月並沒有太多的震驚; 只道; “我可不可以見見溪棹?”
祁諳沒有拒絕,祁諳其實想不通; 溪棹為何要救岑香月,因為他心地善良?還是因為他愛上了岑香月?
這是岑香月第二次來到溪府; 第一次是成婚的那一日,她要嫁給溪棹。
第二次是她來看溪棹,溪棹已經沒幾日活頭了。
造化弄人; 不過如此!
榕桓看著手中的紙張; 上面是岑香月寫的關於這些年裕澤要她為他做的事情。
岑香月是泉州知府的女兒,岑香月聰明,知府又信任她,她要想在泉州做什麼事情,可謂易如反掌; 所以這些年,裕澤利用這些便利的條件; 在泉州建立了一個關係網,這個關係網上到情報下到糧草,有知府的庇護,裕澤可謂是毫無顧忌。
只是,此時岑香月招了並無太大作用,當日裕澤殺不了岑香月,定然會棄卒保車,絕不會留下一點兒痕跡的。
榕桓將手中紙張遞給衛葉,“徹查這些地方。”
榕桓轉身,正好瞧見牆角處一個人影迅速消失。
榕桓眸子微眯,皺起了眉頭。
祁諳從溪棹房間內走出來,正好對上榕桓的眸子,“兄長,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也有些不解的地方。”榕桓眸子幽深。
兩人回到王府,將霍香薷招進了王府,而祁允也跟著來了。
霍香薷並不知曉祁允的身份,所以祁諳與榕桓也沒有點破。
他們此次叫霍香薷前來,只是有一事不解。
“霍姑娘,溪家公子所中之毒可會立刻斃命?”祁諳率先開了口。
霍香薷搖搖頭,“不會,這毒雖難解,卻也不能立刻讓人致命,若溪公子當時得不到任何救治,也能保三天性命。”
霍香薷說完這話,榕桓與祁諳臉色齊齊一變,互相看了一眼,倒是他們疏忽了。
祁允雖沒有親身經歷這次事情,但也大都瞭解,自祁諳問出這話,他便有些瞭然,此時聽聞霍香薷的話,心下有了計較,“若是我,想要殺一個人,是絕不會留下如此大的破綻的。”
“若是兄長想要一個人的命,會選擇用毒嗎?”祁諳突然看向榕桓。
屋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祁諳問這話的意思也並非表面之意,潛在的意思是以榕桓與裕澤交手這麼多年對他的瞭解,這裕澤是不是一個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的人。
對於榕桓而言,作為統領千萬將士的將軍,他有他的高傲,他有他的底線,最不屑的怕就是這種放不上臺面的下毒之法了吧。
那麼裕澤呢,他會嗎?
“不會。”不待榕桓答話,祁允便開了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