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卑鄙。
若是昨日變故里鐘意變成了一具屍體的話,那麼他寧願自己永遠都不能完整擁有鐘意,他可以接受任何的結果,但不接受一具屍體。
“運氣也是實力!”鐘意是真的想掐死寧祁了,勾在寧祁脖子上的雙手好想往後面收緊,弄死眼前這個沒人性的丫的!
“將軍在戰場之上,敢說從來沒有憑過運氣的時候嗎?運氣好了,比什麼算無遺策都管用!”鐘意懟的毫不客氣,不跟他耍點厲害的,他還真以為她是忍氣吞聲的軟柿子呢!
寧祁的腳步又是頓住,身上的寒氣倏然一升。
鐘意的精神一提,完全有理由估計,寧祁這是吵不過她要把她扔出去了!
寧祁站在原地默了一會兒,鐘意看不到寧祁的神情,只是忽然聽到寧祁開了口,聲音沉沉的: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死,你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語畢,寧祁邁步繼續往前走去。
鐘意的心中猛然一怔,彷彿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心裡那要熊熊燃燒而起的火焰“呼啦”一聲就滅成了一縷青煙飄呀飄呀沒了痕跡。
原來是她自己會錯了意,鐘意承認,自己方才懟錯了人。
哎呀真是,想給她說好聽的話就直說嘛,幹嘛非要用另一種形式表現,人家反應不過來嘛……
鐘意把頭埋在寧祁的脊背上,唇角偷偷地往上揚起。
鐘意晃了晃腿,往上更牢地趴在了寧祁的背上,把頭伸到了寧祁的肩上耳旁,輕聲道:“妾身以後,一定不隨便碰運氣,一定留著命活著。”
姑娘軟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氣息微微掃在他的面頰之上,寧祁好像直接把人抱到前面來狠狠親上一口,但到底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很輕地“嗯”了一聲。
清晨的陽光漸高,照散了林中的薄薄霧氣,寧祁揹著鐘意往外走,很快便出了林子。
林外,一輛馬車靜靜等候。
寧祁將鐘意放下地,道:“車上有乾淨的衣裳,你先進去換了,之後咱們再回去。”
“嗯。”鐘意點了點頭,讓寧祁送進了馬內,拿了乾淨的衣裳換上。
墜崖的時候有洛淵甘願做人肉肉盾護住了鐘意大半身子,可仍有的磕傷碰傷不說,反正衣裳算是摔爛了。
鐘意瞧著自己換下的衣裳,覺著寧祁竟然沒有疑心她跟姓洛的有沒有幹什麼苟且的事情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車上有銅鏡,鐘意身上擦破磕青了的地方挺多,但幸好臉上沒有磕壞,只是脖子上擦了小小的一塊。
寧祁掀了車簾進來,瞧見了鐘意看著脖子上的那一小塊,不算太大,只有指甲大的一小塊兒。
寧祁的眸光微黯了一下,“過來。”
“嗯?”鐘意不解,有些疑惑地看著寧祁,可仍是靠了過去。
寧祁的雙手搭上鐘意的肩膀,然後身子一俯頭一低,徑直用雙唇貼上了鐘意脖子上的那一小塊擦傷。
“將軍……”鐘意的身子倏地僵成了一塊石頭,從未有過的異樣的酥麻流便全身。
寧祁的唇貼在自己脖頸上的柔嫩肌膚上,鐘意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那雙唇在上面吸吮的感覺,微微的麻癢。
成親這樣久始終相敬如賓,鐘意從未與寧祁有過這樣親密的動作,鐘意不敢動彈,可鐘意心裡卻覺得,雖然不是太習慣與寧祁這樣親密,可是寧祁始終都是這樣溫柔,她好像也並不是很排斥。
呃,這一定是每天早起在寧祁懷裡滾久了的緣故……
寧祁貼在鐘意脖頸上吸吮的時間並不長,那種心中思慕依舊的親密終於到了口下的時候,寧祁一開始就是把持不住的。
寧祁鬆了嘴,鐘意的耳根已是羞得通紅,赧然地低下頭來,不怎麼敢抬眸去看寧祁。
寧祁伸手取了銅鏡伸到鐘意的面前照,鐘意從銅鏡裡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脖頸處的擦山上起了一個比原本擦傷大了許多許多的紅痕。
搞什麼?她原本是覺著這擦傷的地方太顯眼,容易遭別人的疑心,這會兒倒是好,這紅痕耀武揚威的,掛在脖子上明晃晃的。
這半夜遭採花賊有關女子名節,事關重大,怎樣說都是惹人遐想,是絕不能輕易說出口的。
鐘意還未來得及對寧大將軍的後續偉大計劃進行詢問,寧祁已是掀了車簾出去,“你在車裡好好歇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
“嗯。”
☆☆☆☆☆
寧祁親自趕車,馬車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