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哪裡還能有吃的。哼了聲道:“愛吃不吃。”轉過身便走了。

柳如眉眼見那孩子舉著燈火很快便爬了上去,氣得直倒氣兒,叫了幾聲,可那孩子卻壓根兒不理會她,登時又生了一肚子火。聽得上頭幾聲輕響,地窖裡頭重新又變得黑暗。

柳如眉躺在那裡生了半晌的氣,有心不去吃那饅頭,可肚子裡卻餓得咕咕直響。嘴裡頭嘀嘀咕咕地罵了一通,才伸手拿起了饅頭,摸索著剝了外頭的皮兒,就著涼水吃了下去。

這邊兒潘曉剛剛爬了上去,將地窖的蓋子蓋好,一轉頭,卻見那房簷下正立著自己那姐姐,一雙美目正望著自己這邊兒。

雖是房簷下垂著兩盞紅燈籠,可那燭光昏沉,照得人影模糊。潘曉也摸不準是不是在瞧自己,只覺得那臉面正對著自己這方位,約莫是在盯著自己看吧。這般一想,便很是不自在起來。

對這姐姐,他還是很害怕的。記憶裡,這個姐姐很是不好惹。不僅同爺爺奶奶唇槍舌戰過,還推過自己。可也說不清楚為甚,他卻是莫名其妙對她很是依戀。

這些年來,他時刻都沒忘記這個姐姐。也因此得了機會逃了出來,他便直奔著王家莊來了。雖是知道這姐姐不大可能會救了自己,可許是當時奶奶在他耳邊唸叨的次數太多了,他一直都忘不了,奶奶說的,只要這個姐姐肯,他們便能過上好日子了。

如今便算是好日子了吧!潘曉抬手撓了撓耳朵,趙恩公說叫自己去做夥計,後頭又知道自己認識字,便問他可願意繼續讀書。若是願意,可以允他每日裡上半天工,另外半天,便去上學做學問。

如此安排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將眼睛往姐姐那裡又看了看,潘曉心想,她立在那裡,莫非是在監視著,看看自己可否會把地窖裡頭的那女人放出來?

潘小桃見那潘曉立在那裡動也不動,因著光線黑暗,只模糊看得人影,也瞧不出神情。勾勾唇,嘴裡冷哼了兩聲,轉身進了屋兒。

她曉得是他在趙新林面前嚼舌頭,為那女人求情,心裡很是惱怒。這白眼兒狼,吃她的住她的,可一見得他那惡毒狠心娘,卻是一轉眼兒便去拉扯感情了。真真兒是養不熟。

潘曉把那兩聲冷哼聽在了耳朵裡,猜著是那姐姐因著自己給那女人送饅頭心裡頭生怒了。摸了摸腦後勺,潘曉也極是為難。

那女人他自然也厭惡得很,可到底生了他,他也不好絕情不管。然而還是心裡頭有了忌諱,後頭兩日,便再也不提送饅頭的事兒了。也不往那地窖裡頭去,每日裡只呆在屋裡頭,足不出戶,倒好似閨門女子,嫻雅得不行。

倒是趙新林看不下去,對那潘小桃道:“你是預備把她餓死嗎?”

潘小桃這幾日見著趙新林便想要發火,稜起眼珠子道:“餓死怎的?莫非你瞧她顏色好,心裡頭生了憐惜不成?”

趙新林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繃著唇瞪著潘小桃,半晌,恨恨道:“不是你這死丫頭說,要那女人死不死活不活的活受罪嗎?這是換了主意了?要餓死她是吧?那就餓死吧!”轉過身便要走。

卻被潘小桃叫住,潘小桃從筐子裡頭摸出一個冷硬的饅頭,扔給趙新林道:“你給她拿去,這般就叫她死了,我心裡頭下不去。”

趙新林握著手裡頭冷硬得好似石頭蛋子的饅頭,默默翻了白眼兒,然後把饅頭拿去了地窖。

潘小桃有意折磨那柳如眉,叫她也嘗一嘗那生不如死的活法兒,便拖拖拉拉的,一直拖了半個月。那潘曉除了頭次去了那地窖,給那柳如眉送了兩個軟綿香甜的饅頭,就再沒去過了。

倒是趙新林私底下問他,還說,給他打掩護,叫他下地窖去看他娘。可潘曉悶頭想了會兒,卻是拒絕了。那是他娘,可叫她一聲娘,倒好似一個笑話兒一般。這樣的娘,還配得上他叫她娘嗎?

因著有了柳如眉這事兒,潘小桃那裡又磨磨蹭蹭不肯給個爽快話兒,趙新林便在崔家又住了半月。

這一日崔長生出門打柴,中午回來的時候,柴沒打來半根,倒是揹著一個昏厥過去的人進了家門兒。

潘小桃正扶著腰散步,她的肚皮愈發大了,葉郎中說,為著以後好生產,叫她每日裡多走走,莫要圍在床上,只怕生得時候艱難。

聽得門響,潘小桃抬起眼看過去,瞅見崔長生揹著人回來,先是一愣,後是一嚇,接著便是埋怨了。

她起先還以為他揹著的是公爹,因此一嚇,可後頭一瞧,卻是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側著臉挨在崔長生的肩頭,閉著眼睛,只瞧見那額頭光潔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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