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依著謝思言的性子,怕會想扒了他的皮。
“已用了膳,不過仍需休養恢復,”謝思言不欲就此多言,轉了話鋒,“有句話我想問上一問,卻不知尊駕會否如實回答?”
齊正斌讓他儘管問。
“尊駕昨日為何會突然問起楚王?尊駕莫不會與我說,不過隨口一問吧?”
“的確只是好奇之下隨口一問,”齊正斌淡笑,“不然世子認為是為何?”
謝思言道:“雖則尊駕此番也出了力,但一碼歸一碼,我想知道的事,自會去查證。”
齊正斌道:“世子儘可以去查。世子莫不是懷疑我跟楚王有所勾結吧?我也是上有老的人,不會跟楚王有甚過從。再怎麼說,我也幫過世子幾回,世子可不能做那過河拆橋的事。”
他見謝思言面上陰晴不定,笑道:“能說的,我已都說了。我這回也算是盡了綿薄之力,世子不若讓令郎認我為義父?”
謝思言容色變幻莫測:“閣下認為我會應下?”
齊正斌嘆息:“不認乾親也成,讓我瞧瞧總成吧?我還沒見過剛落地的嬰孩是何模樣,想是萬分玉雪可愛的。”
……
陸聽溪原先也以為新生的嬰兒是粉妝玉琢的,但乳母將孩子抱給她時,她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
皺皺巴巴,瘦瘦小小,通身泛紅,讓她不禁想起了天竺鼠生的那幾只崽子剛出生時的模樣。
連眼睛都沒睜,五官也瞧不出什麼,謝思言就鎮日搶著跟她抱,還連誇他兒子生得比謝思平那兒子清雋多了。
陸聽溪直想翻白眼,丁點兒大的孩子,眉毛都淡得幾同於無,哪裡看出的清雋。
她而今正坐月子,身邊伺候的人能從屋裡排到院門外頭去,她本是不慣被這麼多人圍著繞著的,但謝思言覺著這樣才妥帖,不打算裁減。
將出月子時,米氏特特過來,跟她囑咐了許多產後復元當格外留意的事項。陸聽溪聽了半日,笑道:“嬤嬤這樣放心不下,不如就留下來?我給嬤嬤雙倍的工錢。”
她後頭經謝思言引見,才想起這位面善的婦人就是當初寧王之亂中,曾御馬載過她的米氏。因著米氏體格壯健,御術純熟,她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是存了印象的。只是不想,米氏不僅有一手精純的御馬之術,還有一套接生的好手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