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講過。
陸聽惠一回到內院,就奔到陸聽溪跟前。
“都是你連累我!告訴你,如果不想抄書,就好聲好氣給我賠罪,否則你就等著點燈熬油抄斷手吧!”陸聽惠不忿。邱先生罰她竟比罰陸聽溪更厲害,還另行訓斥,擾亂邱先生授課的又不是她!
“聽二姐這話的意思,似對答題有十足把握?”
陸聽惠得意一笑:“那是,你莫忘了,我表兄今日便到。我有處請教,不像你,你能問誰?”
邱先生方才明言,他會知會府上幾位老爺少爺,不得幫她們解題,卻並未說不能請教旁人。
她還有表兄。她那表兄可是永定侯世子,雖比不得謝家那位驚才風逸的世子爺,但也是學識廣博,解題必是手到擒來。
而陸聽溪先前可是得罪了永定侯世子,她屆時再多加把火,陸聽溪肯定討不來答案。想起這一茬,陸聽惠又想笑了。她這堂妹也是個厲害的,先是得罪魏國公世子,後又開罪永定侯世子,還有什麼是她幹不出的。
陸聽溪笑道:“那就祝二姐馬到功成了。”言罷便要走。
陸聽惠即刻攔下她:“你當真不服軟?你可想好了,答不出題有何後果。”
陸聽溪忽地回頭:“二姐一直讓我賠罪,這意思便是,我有錯,二姐無錯,可是如此?”
“當然!”陸聽惠脫口道。
陸聽溪點頭:“可邱先生方才也罰了二姐,並且對二姐的訓斥更甚於對我的,這樣說來,二姐的意思便是邱先生錯了,處事不公,不分青紅皂白亂罰一通。既是這樣,我這就去找邱先生轉達二姐的意思,邱先生這會兒應當還沒走。”
陸聽惠聽得瞠目結舌,尚未理清這彎是怎麼繞的,就見陸聽溪竟當真要出垂花門,嚇得一把扯住她:“不準去!”
陸家書香門第,最是敬重業師,且不說邱先生聽見陸聽溪這般說辭會如何惱她,單單是她爹知道了就饒不了她,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可二姐始終糾纏於此,如此委屈,在場的這許多下人也都聽見了,說不得也為姐姐不平。我看還是知會邱先生一聲的好,給二姐討個公道,免得二姐悶出病來。”
陸聽惠氣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卻是再不敢擺臉色,當下堆出笑,跟陸聽溪賠不是:“五妹妹消消氣,姐姐求你了,方才是姐姐不好,妹妹莫與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