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雛鳳、綠水秋波,這些等閒難見的品類也是一應俱全。她打算辦個賞菊宴,邀各府太太小姐過來。
謝宗臨既將這差事交給了她,她總要給個交代的。
她幾乎將京中權貴之家的女眷請了個遍,末了又檢視一遍,拿去給謝宗臨過目。謝宗臨飛快翻了翻,抽出了陸家女眷的帖子,隨即將剩餘的交給她。
賈氏道:“那妾身就仔細挑揀著,回頭擇出來幾個,交於國公爺定奪。”
謝宗臨微點頭,又道:“思言那邊再跟你說什麼,你都不必理會,只管將你的差事辦好,餘下的事不必你理會。”
謝宗臨久居高位,說話自帶命令口吻已成了積習。
賈氏躬身應是。
因著前次將差事辦砸了,楊順被罰了三個月的工錢。謝思言回來之後,他一直卯著勁兒想戴罪立功,奈何沒尋見機會。見謝思言從國公爺那邊回來,他例行上前奏稟下頭四搜來的訊息。
謝思言面上一直古井無波,直至聽到皇帝暗中蒐羅杏林聖手,才撩起眼皮:“皇帝是不是還將幾個勢大的武將家的子孫宣召入宮,給太子做伴讀?”
楊順大驚:“世子果真神機妙算,料事如神!簡直智賽隋何,機強陸賈!再世諸葛也不過……”
“少拍馬屁,”謝思言狠狠翻他一眼,“再這般一驚一乍的,我再罰你三個月工錢!”
楊順訕訕縮頸。
謝思言又問了些旁的,眼眸幽微。
近兩月來,皇帝的身子每況愈下,雖然視朝依舊,但他能瞧出,皇帝不過是在硬撐而已。不輟朝休養,也不過是怕大權旁落,怕外頭那幫不安分的蠢蠢欲動。
皇帝的身子越差,疑心病就越重。皇帝本就對武將頗多忌憚,如今單只是扣押那幫武將子孫怕是不夠的,說不得要除掉一批才安心。
皇帝對他接連拔擢,何嘗不是想借著他來打壓仲晁,平衡朝中勢力。皇帝既欲以他為刀,那他就借勢攀升便是。
將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