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窗外一片雪白,可今個兒不單停了雪,這會兒從屋裡往外看去,太陽已經露了一半,跟早上的天氣幾乎是完全掉了個個兒。
“也成,陪奶逛逛,咱們一起去那些賣衣服的店兒,給咱們寶喲,多買幾件好看的衣裳。對了,我前幾天看到人家大姑娘小媳婦兒有穿一種什麼絨服的,看著輕飄飄的,聽說特別暖和。奶有錢,奶給你買!”
“奶,我也有錢,我給奶和媽都買一件吧,咱們都打扮得洋氣些,再一起去強子哥那頭。對了,什麼開分店?”喜寶後知後覺的想起,剛才宋衛國好像提了句開分店?
這個事兒,趙紅英也不大清楚,其實宋衛國也是,就是那天強子去火車站接人時,聽他提了一嘴。反正就是忙,忙活得不得了,而且跟鄉下人窮忙活不同,強子他們是忙,關鍵是來錢啊!弄得宋衛國就算想說嘴,也愣是挑不出錯處來。
很快,飯菜都上了桌,到底是許久不曾見面了,喜寶以湯代酒,先給幾位長輩敬了一圈,趙紅英和張秀禾是樂呵呵的,唯獨宋衛國好心酸,家裡又不是沒錢,為啥不能給他買兩口小酒呢?他早先還以為有兒子在,一定會給他買酒喝的,結果兒子不到天黑不回家,他只能跟著親媽和媳婦兒開火,都一週了,一口酒都沒喝上。
喜寶雖然情商欠缺了點兒,可架不住她的記憶好,哪怕沒有毛頭那麼恐怖的記憶裡,家裡人愛吃什麼,她還是都放在心上的。
一眼就看到宋衛國苦著臉喝湯,她當下就笑開了:“你們先等等,我馬上回來。”
等她一溜小跑的回來後,手裡就多了個瓶子,上頭寫著“茅臺”。
宋衛國認識字,而且還知道這個牌子,接過來一看,頓時驚訝極了:“喜寶,你咋會有這個?”
“爸拿回來的,說是等有機會,找大伯你們一起喝。”喜寶笑著解釋道,“他那兒有一箱子呢,足足十二瓶,大伯你喝好了。”
“好好,我喝。”生怕親媽反對,宋衛國趕緊開了酒,這檔口,喜寶也遞過來一個洗乾淨的小酒盅,他樂呵呵的接過來,滿上,直接一口悶,“這味道好,比咱們家賣的一塊八一斤的散裝酒好喝多了!”
“咱們家賣散裝酒?”喜寶剛問了一句,就被趙紅英拉到了身邊,給她挾了好幾筷子的菜。
趙紅英還沒好氣的瞪了宋衛國好幾眼,又軟著聲音勸喜寶:“你趕緊吃飯,這天氣冷,一會兒飯菜涼了吃了鬧肚子。”看著喜寶老老實實的低頭開吃,她這才解釋道,“咱們家當初不就是聽了強子和大偉的話,把地基選在村小旁邊嗎?你是不知道,鄉里那小學連著好幾年都沒招滿學生,倒是咱們村小,最近這兩年一直在擴班,人是越來越多,暑假那會兒又蓋了一棟兩層的樓房。你大伯說,學生多,咱們家閒人也多,就把面對學校的那堵牆敲了,開了個小賣部。”
小賣部這玩意兒,外行人看著是寒磣,也許統共也沒十平方大,可每個上過學的學生都知道,學校附近有個小賣部是多麼方便的事情,而且利潤真心不算少。
老宋家那頭,早先是真沒當回事兒,就是想著農忙過了,閒著也是閒著,又看到小學生們天天吃冷飯,好些都是跟宋東宋西差不多大的孩子,宋衛國到底是村委的幹部,就讓張秀禾多煮些飯菜,按份賣給那些孩子。
結果,眼瞅著生意越來越好,這才想起強子和大偉當年說過的話,索性敲了牆,開了個小賣部,平常中午也賣飯,累是累了點兒,好在家裡人多孩子少,倒也忙得過來。
喜寶也擔心忙不過來,張秀禾笑著給她夾菜,安慰她:“這不都放寒假了嗎?小學放假早,不礙事兒。再說了,扁頭也大了,平常閒的沒事兒,還能幫家裡算算賬收收錢,我看他幹得蠻好的,也逮得住,起碼不像小時候那樣四處亂跑了。”
“對哦,扁頭也長大了。”喜寶還是挺喜歡三房那幾個堂弟的,尤其是扁頭,以往她還在老家縣城裡上學時,扁頭就時常跟著趙紅英來縣裡看她,見天的姐姐長姐姐短的,小嘴兒甜得很,拍馬屁功夫一流。
“你還惦記他呢?”趙紅英撇了撇嘴,“來之前,他央我給他買啥蛋糕麵包的,你知道那是從哪兒買的?”
“我知道,而且我還會做呢。”一聽這話,喜寶就笑開了,“奶你沒發現嗎?咱們廚房那頭,還多了個烤箱呢,我讓大哥找人幫我打的,就是沒用幾次,回頭我整整,烤蛋糕給你吃。”
趙紅英笑眯了眼,她倒不在乎吃啥蛋糕,就是喜歡自家寶啥事兒都惦記著她。
吃過飯,本來說好的要一起出去逛街,無奈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