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拿這事做文章。”
聶書瑤為此也只能道一聲嘆息,這事就算是傳出去了也只能說劉家的閨女不好,怕是劉家的女兒難嫁了。
至於吳順,他的人生算是完了。若是普通人的話,犯的罪足夠拉到菜市口,他的身份讓他保住了一條命,卻也讓他愧疚一生。
回到飛雲居,聶書瑤感覺異常疲憊。
夜裡入睡前。她幽幽說道:“一夫一妻是最最合理的,也是最能受上天賜福的。一些家庭悲劇都是建立在見異思遷上面,什麼小妾通房啊,這根本就是悲劇的開端。”
宋雲飛還以她這是說自己,便一把將她拉到懷裡,說了一大通保證,“書瑤。我不會那樣。你不要難過了。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聶書瑤知道他誤會了,自己只是想到前世的某些制度有感而發罷了,但也沒想解釋。便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一夜,突然就降溫了,午夜後的氣溫簡直就是滴水成冰。
蘭先生正跟黎天文審一個吳中候府的小管事。這管事在候府中也只是一般人,但卻瞭解新媳婦進門後的一切事務。
他被黑布袋矇住了臉面。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本來他應該在溫暖的被窩裡度過這個寒冷的夜,可現在卻穿著不厚的棉衣跪在地上。苦不堪言。
卻不敢發一聲嘮叨,只一個勁地懇求道:“這位大爺,小的若是哪裡有做錯的地方還請指教。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自己這條命還是主子的。請大爺不要為難小的了。”
蘭先生冷笑兩聲道:“抓你來並無傷你之意,要不然也不會蒙上你的臉了。”
那小管事聽到這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後背在大冷天冒著冷汗可不好受。忙道:“只要小的知道的,定會如實告知。只求大爺……。”
“行了!”蘭先生打斷他的表態,問道:“今天你們吳中候府發生了什麼大事,為什麼一個兩個的主子都不見了?連新郎官只在一開始出現過,後來去哪兒了。”
小管事被嚴重警告過,這事不能外傳,可不說的話自己的小命就得玩完。又想到自己沒有被主子滅口,這事應該不是那麼重要的。便從新娘子在花轎內吐了,又被人移花接木害了一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最後道:“不知這位大爺什麼時候放小的回去,小的知道的已經都說了。”
蘭先生為這個案子十分的感興趣,但這小管事還得放回去,看了一眼張三道:“你送他回去。”
張三便拉著小管事往外走。
還未走到門前時就聽到蘭先生說道:“天文,你說那位武定候夫人會不會是先前解決槐樹村事件的女子?”
黎天文原本沒想到這些,可聽蘭先生這麼說,也覺得跟那倆學徒描述的有點像,便道:“或許是同一人。可是,她現在是武定候夫人了呀,這可怎麼辦好?想抓她可不容易呀。”
張三聽到這裡便抬腳出了屋子,他不大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涉及到武定候夫人,自己就得把這個訊息想辦法送出去。
蘭先生跟黎天文都沒注意到張三,再次談起了剛才的話題。
“呵呵。”蘭先生笑道:“動一個候夫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我也只是猜測罷了。我倒是覺得小桃紅知道的比較多,你不如去問問小桃紅。過兩天我需要再去一下太師府,借這事可以跟太師好好談談。”
“先生的意思是?”黎天文問道。
蘭先生笑道:“快過年了,我們也想著過個安穩年。前兩天收到了王爺的秘信,起事的日子已經定了,各路探子也都做好了準備,到時候保證是謠言四起。這段時間你只需要套小桃紅的話就是了,我們只需求穩即可。”
黎天文馬上收起不該有的心,躬身道:“是,先生教訓的是。”
過了幾天,蘭先生帶著黎天文與張三再次去了太師府。
之所以帶著張三,那是想讓張三這個老神偷能在太師府偷出點什麼來,最好是握住太師命脈的證據。
他很清楚,寧王舉事的最大障礙就是龐太師,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援那定會是一帆風順,或者兩不幫也行。
就是這一次外出,張三把一張紙條塞到了跟他擦身而過的一個小販身上。就這樣,情報順利送出。
太師府一如既往的安靜,像一頭兇獸,進去的人若不得主人的同意是出不來的。
兩人交談了整整一個時辰,出來時蘭先生笑容滿面。
龐煥當了幾十年的官,玩了一輩子陰謀,能不明白蘭先生的打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