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聶書瑤還是不能冒險,將這個交給江婉兒道:“婉兒,你帶著阿澤去這三個地方將藥買齊。再去其他藥店買這三味藥,按滋補的方子熬好藥後,拿阿澤的小老鼠做個試驗。今天內務必把這事做完,傍晚我再去靜心院。”
江婉兒接過那張紙就出府了。
聶書瑤卻覺得府內可能又要出事了,再次推測盧氏這樣做的目的。若這藥真的有毒,她吃了這藥不就是自殺嗎?可盧氏會自殺嗎?
“雨芹,你們這些天有沒有聽到下人對盧氏的議論?”
四個大丫鬟面面相覷,如今她們可是堂堂候夫人的貼身丫鬟。沒人敢在她們面前嚼舌頭。
正在這時,冬菱從廚房出來了,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都愁眉苦臉的。”
她將一大碗濃湯放在聶書瑤跟前,勸道:“喝了吧,這可是我為小小姐特製的那個什麼營養湯,嚐嚐看。”
聶書瑤看著眼前其貌不揚的濃湯,心裡發怵。真後悔教她們營養搭配。從那以後。冬菱燒菜做湯只看營養價值,完全不管其口味。
冬菱看聶書瑤為難的樣子,繼續說道:“小小姐。我做這湯可是費了整整一個時辰呢。別看味道不怎麼樣,對小少爺的成長絕對是有好處的。”
聶書瑤摸摸已經顯懷的肚子,撅嘴道:“誰說是小少爺了,也許是小千金呢。”
冬菱卻道:“放心吧。依我看,肯定是個小少爺。”
“我倒想是個女兒。若是個女兒的話。大嫂應該就不那麼恨我了吧。”聶書瑤皺著眉頭,一勺一勺地喝著那碗酸不拉幾的湯,撇撇嘴,“好難喝呀。”
冬菱沒少聽她說難喝。一點也不覺得難過,笑道:“你那大嫂恨的可不是你,是你肚子裡的小少爺呢。就算是生個女兒的話。她也會恨的,何況有了女兒還會再有兒子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聶書瑤放下湯匙,喃喃道:“原來是孩子呀,她恨的確實是我的孩子,現在的跟將來的。”
正在這時,肚子的孩子踢了她一腳,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摸摸動的地方,笑道:“寶貝真頑皮!”
跟尚未謀面的寶寶互動一會,等心情平靜下來後,她的臉馬上沉了下來,看向冬菱道:“冬菱姑姑,你知道哪些安胎藥裡是需要老參,當歸或是黃芪的?”
冬菱看她鄭重的樣子,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聽說盧氏的丫鬟來過?”
聶書瑤便把紫茄來向她求藥的事說了一遍,“冬菱姑姑覺得大嫂這是給自己準備的藥嗎?”
冬菱思索片刻道:“或許只有她也將藥喝了,才不會懷疑吧。在飛雲居內,你的飲食只有我們幾個負責,外人是無法插手的。你要當心外出的時候。”
聶書瑤雖不知道盧氏會用什麼法子讓她喝下毒湯,但卻知道了可能會發生的事,就先吩咐她們四個凡事多個心眼,外面的食物不許吃喝。
宋雲飛自從成了候爺以來,就在大管家的帶領下接手候府的各類事物,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吃飯之時聶書瑤也就沒跟他說此事。
直到日落西山時,江婉兒帶著荀澤回來了。
荀澤取出三份藥材,每一份都貼上了標籤,其中一份是宋雲安生前此經用過的藥,被他細心的小廝平時留了一份,要不然這藥也會無緣無故的沒了。這藥來歷宋雲飛沒跟聶書瑤講過,荀澤今天才說給她聽。
然後,取來上好的小煤爐,將三份藥材同時熬製成湯藥。
半個時辰後,湯藥製成。荀澤從帶來的小籠子裡取出了三隻小灰鼠,引著它們分別喝向三碗湯藥。
又過了一個時辰,其中一隻小灰鼠口吐白沫倒下來,另一隻像喝醉了酒一樣暈倒,最後一隻卻跟平常一樣。
眾人將目光看向荀澤,等著他解釋。
荀澤將那隻好的灰鼠重新放到籠子裡,說道:“這是我買自普通藥房的那三味藥,無毒。”
指著那隻死掉的灰鼠道:“這是婉兒姑娘用候府的名義去三大藥房買到的藥,其中一味必有毒。”
將最後那隻暈倒的灰鼠也放到了另一個籠子,嘆道:“這是候爺曾經用過的藥,裡面確有那種毒,只是藥量極少,不能馬上致人於死地。”
聶書瑤便已明白盧氏其實是想要自己的命,或許以盧氏的聰明想不到這些,怕她也被人利用了,笑道:“這人又想一箭雙鵰嗎?”
看向江婉兒道:“婉兒去買藥時可說過是盧氏用的?”
江婉兒道:“說過,去那三個店我都說了是你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