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雙唇用力吸允著,甚至帶了些撕咬。
唇瓣的微微疼痛讓秦艾詞很快反應過來,擔心他的傷勢本想推拒,卻不知為何,她似乎體味到了他心中的那一絲恐慌,他想用這般力道,來感知她的存在。
儘管重傷剛醒,他的手臂仍舊孔武有力,勒得她纖細的腰肢生疼,他的雙手撫著她的背部,反覆摩擦,慢慢的,秦艾詞開始回應他的親吻,熱情、激烈,不顧一切!
雖不是第一次親吻她,然而卻是第一次得到秦艾詞的回應,杜朝陽只覺得幸福感溢滿胸口,正壓抑不住地蓬勃溢位,若一次死裡逃生能換得秦艾詞的感情回應,他不介意再遭受幾次。
吻了許久許久,昏天暗地不知時辰,在秦艾詞感覺到胸腔處窒息般的感覺時,杜朝陽正好鬆開了她,開始慢慢地,輕柔地親吻著她因為憋氣而通紅的臉頰。他將她臉頰上的淚痕吻去,而後是沾染著淚水的眼瞼、顫動的睫毛,許久,才聽他淡淡說著:“為什麼哭?”
本來已經止住的淚水,又忍不住簌簌地落下,愈來愈烈,杜朝陽一點點吻著她的眼角、含著她的淚水,似哄著孩子一般,慢慢拍撫著她的背,“這眼淚,是為我流的。”
不是詢問,而是篤定,語氣裡帶著喜悅,道:“一睜開眼看見的是你,真好。”
秦艾詞此時雙眼迷濛,說不出的誘人風情,他忍不住咬住她的耳垂,極盡曖昧說著:“看見你這般惹人憐惜的模樣,真想把你吃幹抹淨。”
想起西山溫泉的一幕,秦艾詞耳根一紅,淚眼也剎住,嬌嗔地說著:“你滿腦子想什麼呢。”
“想你!”杜朝陽含弄著她的耳垂,說著。
“呸,下流!”
秦艾詞捶著杜朝陽胸口嗔怪著,在看見杜朝陽擰緊的眉頭時,才反應過來他胸口有傷,趕緊撐起身子,低下頭探看:“哪裡疼了,可要叫大夫來看看。你剛醒來,是要叫大夫來瞧瞧的,何況剛剛我還壓著了你的傷口。。。。。。”
秦艾詞一個人嘀嘀咕咕說完,轉身想去喚陳風,卻被杜朝陽拉住:“有你在,我什麼傷都好了。”
杜朝陽掙扎著想要起身,秦艾詞有些擔心他的傷口,再次問著:“當真沒事?”一邊說著一邊替他拿起枕頭墊著肩頸,將他慢慢扶起。
杜朝陽倚靠著坐好,傷口因為剛剛的動作有些撕裂開,然而不想讓秦艾詞擔心,他竟一下眉頭都沒有皺,表情很是淡然,“說來,我還要感激那夜遇襲,若不是因為受傷,我都不能知道夫人這麼關心著我。”
杜朝陽說完,便讓秦艾詞想起了正事兒,突地板起臉:“是要感激他們了,沒有他們,將軍怎麼能上演一出完美的英雄救美呢!人家何府小姐可心疼你了,因擔心你的傷勢,竟特地跑來詢問於我,還興師問罪怪我讓你帶傷出京呢!”
聽著秦艾詞語氣中的酸味兒,杜朝陽愈加開心,說著:“她來問你,不是自找委屈麼。”
杜朝陽這般一說,秦艾詞更加不痛快了,氣憤說著:“是!我可不是給她委屈受了麼!你心疼?”
“沒有。”杜朝陽笑了笑:“委屈她我心疼什麼,我只心疼我家娘子。”
“連命都豁得出去,還有什麼不會的!”
杜朝陽拉過秦艾詞的手,捧在唇邊細密親吻著,解釋著:“總歸是一條性命,何家對我也算有恩。”
秦艾詞冷哼一聲,卻沒有抽回手,只道:“你杜朝陽可不是什麼活菩薩,這些年手起刀落,什麼時候手軟過,你對何意,何卓,可都沒有手下留情過。”
“何卓傷了你。”杜朝陽眯著眼說道,許是想起那日的驚馬,眼神裡帶了幾分陰鷙,而後怕嚇著秦艾詞,又緩和了說著:“我對何意可仁慈了許多,他若不姓何,早活不到今日。”
秦艾詞一瞬不瞬盯著杜朝陽,總覺著他沒有對她說實話,許是被盯得有些心虛,杜朝陽別開眼,岔了話題問著:“你剛剛在外邊書房做什麼,喊了你兩聲才有反應。”
這回卻是換得秦艾詞一愣,她沒想到杜朝陽會在這個時候醒來,思來想去,終是有了個好藉口,“我倒有件事情要問你,我的畫像怎麼在你這裡。”
秦艾詞彎腰拾起剛剛因為杜朝陽的拉扯而驚嚇得丟開的畫卷,在杜朝陽面前緩緩展開時,他臉上有些不易察覺的紅暈蔓開。
“你竟偷我的畫卷!我還以為是自己藏丟了,懊惱了許久呢。”秦艾詞憤憤然說著。
“怎麼不吭聲了,你偷藏我的畫做什麼。”秦艾詞不依不饒問著。
“漫漫長夜,不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