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便沒有什麼長公主了。”
這話卻是讓如意不知怎麼接話,只安靜地站立在身後,不敢動彈。
秦艾詞緩緩轉過身,說著:“杜朝陽怕是把我們之前的對話聽了許多,靖宇若還不回來,這十萬京城禁軍怕也將落入杜朝陽之手了,我與陛下到時才真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說完,好似想起了什麼,問向如意:“你之前好像有話要說,你說。。。靖宇不在淮陽?”
如意猶豫了會兒,想著剛剛有丫頭來報,說將軍從蘭苑出去後便直接入了宮,莫非是因為這件事情?遂趕緊跪地說著:“之前文少爺有派人捎口信過來,奴婢還沒來得及稟報公主。文少爺說有急事要去一趟雍州,公主若要給文少爺送信,怕是得派人快馬加鞭趕去雍州刺史府。”
“雍州?”秦艾詞低語了一聲,雍州與是大梁與鮮卑的邊界,隔著地勢險要的華鎣山,是大梁西北的一道重要屏障。突地想起那日小酒館裡老闆娘的說辭,瞬間駭然,鮮卑王有意將兵力調去雍州邊界,這個時候文靖宇卻前去雍州,怎可能是巧合!一旦雍州刺史反叛,給鮮卑大軍行方便之門,大梁危矣!
“幫我叫張公公過來,我得趕緊吩咐了他,不能耽誤片刻。”
如意起身應了句,便趕緊退了出去。
張公公過來時,秦艾詞屏退了左右,而後一臉焦急問著:“雍州刺史是何人,公公可知道?”
張公公當年伺候在先帝身邊,各地刺史他倒也知曉,尤其先帝對於鮮卑相鄰三地的刺史尤為看重,安置的都是自己親信。
“雍州刺史張毅是先帝親信,公主怎麼突然問起?”
先帝的親信?秦艾詞卻是蹙眉,若張毅是先帝親信,文靖宇如今去雍州又是何意圖?“張毅和文靖宇,或者說,和周國公府可有牽扯?”
張公公細想了想,搖頭:“應是沒有,張毅早年從軍,一直在杜老將軍麾下,之後跟過杜熙將軍,當年先帝在漠北時,張毅救駕之功,之後先帝委以重用,派他駐守雍州,多年來並沒有差錯。”
若是這樣,應該是個忠君之人,絕不會給鮮卑開方便之門,秦艾詞略微安心下來,卻對文靖宇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對了,張毅和周國公雖沒什麼交集,倒是和杜錚將軍交情匪淺,當年戰場上,杜錚將軍曾救過張毅性命,之後杜錚將軍過世,聽聞張毅每年都會去拜訪定遠侯,定遠侯倒是將他看做半子。”張公公補充說著。
秦艾詞的眉頭愈加緊蹙,如今看來,定遠侯入京前,不僅聯絡了她,怕是和文家也一直有往來!讓文靖宇跑一趟雍州,倒也不讓人起疑!然而文靖忱當年的政變,和定遠侯可有關係?
秦艾詞問向張公公:“你可見過張毅?”
張公公點頭,“見過幾回,當年張大人回京述職,老奴還跟在先帝身邊伺候。”
秦艾詞點頭,將腰間鳳佩取下交給張公公:“他認得你便好,你帶了我的信物,趕緊動身去一趟雍州城,文靖宇此行若要勾結鮮卑,張毅至關重要,我怕他一時被矇蔽,若失了雍州,後果不堪設想!”
張公公也知道其中利害,遂趕緊應下:“是,老奴離京,公主一個人必要格外小心。”
張公公很是擔心公主,然秦艾詞卻是安心說著:“建安有杜朝陽,沒人傷得到我半分。”
他不會捨得我受傷的……這句話秦艾詞沒有說出來,但心中卻是篤定!
…
張公公離開後,夕陽西落,秦艾詞讓嘉善陪著用過晚膳,嘉善如今愈加精神了,也能開始說笑了,因為選後的風波,秦艾詞雖瞞著嘉善,卻對嘉善愈加親暱,看在如意眼中卻很是高興。
不知話頭怎麼提及了惠安大長公主,嘉善便開始想念起母親和哥哥,秦艾詞安慰了她幾句,反倒惹得嘉善愈加落淚,嘉善年歲還小,好些天和家人分離,難免想念。
不敢再與她聊下去,遂命令瞭如意將嘉善送回園子裡,順便交代如意伺候了嘉善入睡方可回來。
嘉善離開後,夜裡無事,秦艾詞便在屋子裡聽著丫頭紅線與青和一唱一和說著建安今兒下午最新的訊息,渭河一戰,周家軍大勝,如今安陽侯已是強弩之末。
“聽說傅尚書和周總兵兵分兩路包抄,才大敗了安陽侯叛軍,如今叛軍退至渭河以北,怕是撐不過多久。”青和將外邊的段子描述給了秦艾詞聽。
紅線更是來勁,說著:“周將軍的威猛倒是常有聽說,卻不知道傅尚書斯斯文文一個人,竟也能領兵作戰,實在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