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韓孺子如果有一點失望的話,也是針對東海王,與望氣者無關。
林坤山笑了一下,“倦侯剛才提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倦侯為什麼想知道我與其他望氣者是否有關?”
韓孺子沒有開口,他可不想在得到答案之前先回答對方的疑問。
“皇甫益、袁子凡、鹿從心,名字很像,但他們都不是望氣者。”林坤山主動回答。
“你為什麼當時不肯揭露?”
“因為他們的勢力很大,揭穿他們無異於逆勢而為,我不做這種事,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卻沒料到他們這麼早就動手。”
離半年之期還有四個多月英王就遭到刺殺,如果真是那幾名假望氣者所為,的確太早了一些。
“勢力?什麼勢力?”
林坤山搖頭,“我不知道,望氣者策劃多年,才能在個別王府中登門入室,這幾位卻能輕鬆進出皇宮,我們自愧不如,至於他們屬於什麼勢力,我沒有任何證據。”
林坤山有猜測,他不想說,韓孺子也不想問,他突然醒悟,林坤山又在使用望氣者的老招數:不動聲色地蠱惑別人做事,將他們引到望氣者所指定的道路上,那或許是陷阱,或許是死路一條。
“其他望氣者呢?那些跟你一樣的真正望氣者。”
林坤山笑著搖頭。
外面響敲門聲,東海王道:“連丹臣必須將人帶走了,他要向京兆尹覆命。”
“進來吧,我沒什麼可問的了。”
房門開啟,林坤山向倦侯笑道:“我們只是江湖術士。”
幾名差人走進來,客氣地點頭,林坤山沒有反抗,順從地跟著他們走出房間,連丹臣進來,向倦侯拱手,他只是過來致意,馬上就得離開。
韓孺子抓緊時間問道:“望氣者都抓了?”
韓孺子記得,“廣華群虎”早已掌握京城內外眾多望氣者的行蹤,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應該不用再觀望了。
連丹臣稍一猶豫,還是答道:“光是昨天夜裡,就已經抓了三百多人,不只是望氣者,還有其他江湖人,但是袁子凡等人仍無下落。”
韓孺子點點頭,連丹臣退出,東海王走進來,看著眾人離去,扭頭對韓孺子說:“怎麼樣?”
“他說袁子凡等人不是真正的望氣者。”
“就這個?不用他說咱們也猜得出來啊,英王已經說了,袁子凡從前是名太監,那他現在肯定也還是太監。”
東海王走到門口望了幾眼,關上門,說:“這肯定是太后的詭計了,‘廣華群虎’要麼參與了,要麼猜到了真相,我能感覺到這些傢伙態度的變化,他們本來有求於你和我,自從昨晚出事之後,他們對譚家就有點推三阻四,問什麼都只是透露一點,不像從前那麼言無不盡。”
韓孺子尋思了一會,“讓譚家多在江湖上打聽訊息。”
“你想打聽什麼訊息?”
“任何異常。”韓孺子也不知道自己想了解什麼。
回到倦侯府,天已經快要黑了,張有才迎上來小聲說:“京兆尹府不肯放杜穿雲回來,說他是重要證人,杜老爺子也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