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也能像運用手臂一樣指揮眾將士。就像前晚的伏擊,換成一隻不成熟的軍隊,肯定會有個別士兵忍受不住匈奴人的馬蹄聲,衝出藏身地點與敵人搏鬥,從而壞了大事。
正規的楚軍,哪怕是平時名聲不佳的北軍,也能嚴守將令,立於危牆之下一聲不吭。
“讓你的人做好準備。”柴悅對部曲營不太熟悉,但是尊敬他們的求戰之心。
“我們早就準備好了!”晁化大喜。
“戰無常勢,你們可能要等很久,我只在必要的時候才會讓你們作戰,沒我的命令不可擅動,明白嗎?”
“明白,就有一個要求,如果柴將軍要派兵出城,務必第一個派遣我們。”
“好。”柴悅點頭。
一名傳令兵跑來,“柴將軍,匈奴人向碎鐵城進發。”
晁化離開,柴悅帶領衛兵與將吏登上城牆,向西望去。
匈奴人步騎並進,速度不快,像是一隻只巨大的爬蟲,又像是一大片逐漸吞噬荒地的野草。
東海王無法安坐在將軍府,又跑來觀戰,走到柴悅身邊,臉色有點發白,“咱們就這麼等著?”
“匈奴人勢眾,理應首先進攻。”
東海王勉強笑了兩聲,左右看看,“大家計程車氣不錯,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不用柴將軍下令。”
柴悅嗯了一聲,目光一直不離遠處的匈奴人,“這就是楚軍的長處,平時訓練得好,危急時刻自有應對手段。”
柴悅揮手叫來身後的一名將官,“通知北城小心提防,匈奴騎兵很可能會進攻那裡。”
將官領命而去,東海王疑惑地說:“北邊鄰河,地方狹窄,匈奴騎兵為何選在那裡攻城,而不是空闊的南城?”
柴悅猜測匈奴步兵會在西城推土,騎兵則在北城響應,至於南城,他反而不太擔心,“這是匈奴人的習慣打法,三面圍堵,留一條出路,誘使敵軍逃亡,騎兵乘勝追擊。瞧遠處的那隊騎兵,就是用來攔截逃亡者的。”
東海王向西南方向望去,遠處的確有一隊騎兵,數不清有多少人,停在原處沒有動,看上去離南城官道還很遠,可一旦縱馬賓士,很快就能從側翼攔截逃亡的楚軍。
東海王臉色更白了一些,“如果匈奴人堵住南方的山口,神雄關的援軍是不是就過不來了?”
“嗯,過不來。”柴悅又叫來一名將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