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只能選擇自裁“謝罪”,蕭幣等人也因此敢於上門要挾。
“怎麼辦?”有人小聲問。
“殺了柴悅,衝出去。”
“別胡鬧,咱們人還沒聚齊呢,先問問他有什麼事。”
還是門口那人,強自鎮定,問道:“晁將軍來此何事?”
“神雄關來信,鎮北將軍派我來請柴將軍前往府中議事,呃,快點,鎮北將軍很急。”
屋子裡的二十多人又展開小聲議論。
“他在撒謊,平時來請人的不是他。”
“現在是半夜,可能他正好輪值。”
“怎麼辦?這就衝出去嗎?”
“誰能看看,外面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好像……就他一個人。”
“噓,都小點兒聲。”
屋子裡安靜下來,外面的敲門聲變得不耐煩了,“柴將軍,請即刻動身,鎮北將軍在府裡等著你呢。”
蕭幣舉起雙臂,示意眾人不要吱聲,先是大聲道:“馬上就好。”然後低聲道:“讓柴悅去將軍府,咱們分頭聯絡城中將官,天明前進攻。”
蕭幣是頭目,做出的決定無人反對,即使有人心裡覺得不妥,也都不吱聲。
蕭幣對柴悅說:“別多嘴,否則的話……”
“我連命都不要了,還會多嘴?”
蕭幣側身,示意其他人往兩邊擠一擠,讓出通道來,突然想起蠟燭還燃著,急忙轉身吹滅,又覺得多此一舉,卻已來不及重新點燃。
柴悅衣鞋俱全,從人群中走過去,開啟房門,對外面的晁化說:“有勞晁將軍久等。”
晁化站在幾步之外,冷淡地說:“我等多久都沒事,鎮北將軍比較著急。”
兩人一個是勳貴之家的參將,一個是漁民出身的部曲首領,平時沒什麼來往,更算不上是朋友。
晁化不再多說,帶頭向營外走去,隨口問道:“怎麼回事,勳貴營連大門也不守了?”
“大概是躲起來休息了,等到天亮,我會調查該誰輪值。”柴悅不得不掩護房間裡的那些“柴家人”。
他的住處離營門不遠,十幾步路就到了,剛走出門口,他愣住了。
街道上站滿了士兵,看樣子都是鎮北將軍的部曲。
柴悅轉身望去,猶豫著要不要提醒蕭幣等人。
晁化替他做出決定,在他肩上一推,“快點吧,鎮北將軍已經等急了。”
柴悅半推半就地向將軍府走去,可心中還是不安,他現在的舉動是在背叛柴家,雖然是受迫背叛,衡陽主卻不會在乎,她不放過倦侯,也不會放過庶出的兒子,更不會放過府中的妾與子。
“我不能見鎮北將軍。”柴悅轉身向勳貴營跑去,順手拔出腰刀,不是為了自保,而是要死在蕭幣等人面前,以保住母親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