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知道那是我寫的。”
“沒錯,可陛下暫時承受得起,太后需要陛下以穩住群臣,除了將陛下看得更緊一起,暫時不會採取嚴厲手段。”
“上面的璽印呢?怎麼解釋?”
“那張聖旨本來就是備用,我沒有拿去加蓋寶璽。太后將會知道的事情是這樣:陛下寫好聖旨,交給羅師,羅師猶豫之後沒有轉交給大臣,而是交給中司監景耀。”
“聖旨上寫誰的名字,誰就是將母親被抓的訊息轉給我的人,這應該很合理吧。”
皇太妃尋思片刻,稍點下頭,笑道:“合理,陛下口風如此之嚴,我們更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韓孺子稍稍鬆了口氣,起碼不用出賣東海王和花虎王,那位大臣既然自願盡忠,那就將責任全推在他一個人身上吧。事成之後,如果此人還活著,韓孺子希望能重重獎賞。
“我會盡快與羅師聯絡,告訴他陛下的計劃,我想他會同意的。”
“你是怎麼與羅煥章聯絡的?他幾天才進一次宮,而且只到御花園裡的凌雲閣。”韓孺子好奇地問,他為了得到母親的訊息而費盡心機,皇太妃卻好像能隨時聯絡到宮外的羅煥章。
“我的口風也很嚴。”皇太妃笑道,起身準備告辭,“用不了多久,陛下就將掌握生殺予奪之權,幾句話決定千萬人的生死,請陛下習慣某些人不得已的犧牲。”
皇太妃離去,宮女們進屋收拾東西,對皇帝看也不看一眼。
韓孺子坐在圓凳上,也不看他們,越想越覺得心裡堵得慌,一名無辜的大臣就要為他做出犧牲,唯一的目的只是吸引太后的注意,解除她的疑心,韓孺子不知道決定千萬人的生死是什麼感覺,但他相信,那跟眼下的處境完全不同。
其他人都退下了,只剩張有才和佟青娥過來服侍皇帝就寢,韓孺子盯著兩人,問道:“朕可以信任你們嗎?”
太監與宮女互視一眼,目光中既有驚訝也有坦然,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刻,兩人同時跪下,佟青娥道:“奴婢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張有才急促地說:“小奴早就等著陛下這句話,陛下說吧,小奴什麼都敢做。”
韓孺子反而意外,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佟青娥低頭,眼中含淚,張有才抬頭憤憤地說:“左吉恨上我們了,這兩天派人警告我們,說是等他傷好再來算賬。梁安已經被左吉逼得懸樑自盡,反正是個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