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滿樹抱著南巧小聲哄她,哄她不要害怕,沒事的。
結果,出乎兩個人的意料,門口的腳步聲竟然就在他們都房間口停下了,隨後他們就聽到了敲門上。
南巧頓時就嚇得夠嗆,抓著蘇滿樹胳膊的小手使勁地扣進了他的結實的手臂上,把他的手臂都抓出了指甲印。
蘇滿樹倒是沒在乎南巧的那些小力道,轉過頭,有些不悅地看向門口,大聲地喊了一句:“是誰?”
門口有人回道:“蘇都統,齊王殿下前來拜訪您和尊夫人。”
南巧一聽,頓時小臉慘白。
齊王殿下?晉安哥哥?
他難道,此刻就在那一道門之外?
蘇滿樹輕拍著懷裡的緊張不安的小娘子,眼眸微眯,眉頭緊皺。他故意別開臉,不讓南巧看見他的表情,然後起身,長臂一撈,就著原本的姿勢,抱著南巧朝著房間門口走了過去。
南巧忽然就被抱了起來,驚呼了一聲,隨後又緊緊地閉上嘴,一聲都不敢喊,眼睜睜地看著蘇滿樹把她抱到了門板上。他把她的後背抵在了門板上,然後整個人壓在她了的身上。
南巧現在是掛在蘇滿樹身上的,離地面很高,她緊緊地抓著蘇滿樹的肩頭,生怕自己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蘇滿樹結實有力的手臂箍著她,故意避開她的視線,看向眼前的門板,聲音不悅地說道:“此刻不方便,還請齊王殿下日後再來。”
“蘇滿樹,本王有事與你說,昨夜你說的事情,本王已經在考慮了,本王馬上就要離開,希望離開前,我們可以再談一次。”
聽到齊王殿下的聲音,南巧方才如夢初醒。她剛才的猜測竟然是真的,齊王殿下,她的晉安哥哥,竟然真的就在門外,在她背後抵著的這道門的外面,甚至離她只有幾掌遠的距離。
蘇滿樹正抱著她跟齊王談事情,南巧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生怕自己此刻的模樣被門外的齊王殿下發現。
蘇滿樹似乎很不滿意此刻南巧的表現,抱著南巧的力道故意加重了。他不悅地開口,語氣不善地對門外的齊王殿下道:“齊王殿下,該說的話,我昨晚都說過了,就算是此刻再來找我說,我也依舊是還是那番話。這件事上,我蘇滿樹為了千萬將士,絕不改口,殿下請回吧。”
“蘇滿樹!”齊王殿下似乎拿蘇滿樹很沒辦法。
蘇滿樹卻不再說話,抱著南巧加重了力道,弄得南巧有些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站在門外的齊王殿下原本還想要勸說蘇滿樹,忽然聽到門內,一個門板相隔,近在咫尺,傳來了一聲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頓時臉就紅的能滴血了。
他此刻算是明白了,蘇滿樹和剛才話中的“此刻不方便”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蘇滿樹,真是……真是胡鬧!天大的胡鬧!
跟在齊王殿下的身邊的侍衛也紅了臉,低著頭,不敢抬頭,更不敢去看齊王發紅的臉,只是悶著頭,悶不做聲。
齊王殿下還有急事,也不能繼續留在驛站等蘇滿樹,隨即便下令出發了。
蘇滿樹把睡著了的南巧放回床上,細心地幫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望著她粉嫩的小臉,無聲地嘆氣。
他俯身低頭,輕吻她的額頭,低聲道:“月兒,我終究還是介意的,介意你的名字,在他的皇家玉牒之上。”
南巧困極了,只感覺到額頭癢癢的,小聲地哼唧兩聲,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蘇滿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是家常便服。南巧坐在床上,眼睛亮亮的,高興地問他:“夫君,你今日不用出去辦公事?”
蘇滿樹搖了搖頭,說道:“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這幾日,將士們跟著我起早貪黑的,今日正好也放他們一日假,讓他們也好生休息休息。”
他說話時,走到了南巧身身邊,彎著腰伸手幫她扣好外袍上的盤扣,又彎腰給她穿了鞋,開口說:“月兒,是不是餓了,我們下樓去吃飯吧。”
南巧坐在床上,不肯下來,朝著蘇滿樹張開雙臂,撒嬌地說:“夫君,我要你抱我!”
蘇滿樹的臉頰頓時就有些緋紅,他清咳了一聲,故意問她:“你要我抱你下樓?”
南巧朝他點頭。
蘇滿樹又說:“樓下可不止我們兩人,你不怕難為情,到時候臉紅又不肯見人了?”
南巧梗著脖子,不高興地說:“夫君,你到底要不要抱人家?我都伸手這麼久了,胳膊會酸的。”
蘇滿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