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實告訴陳惜光,陳惜光也是個明事理的人,這事不怪袁紫煙和羅莎麗亞使用激將法,這明知道梳子只值三千文,卻非要花三萬文買下來的人,著實不值得人同情,看來三合齋是太有錢了,多到不珍惜了。
說到杜誠,陳惜光還想起一個事:“我問你,著虛寒胃痛,口淡反胃,可有什麼食療方子?”
“是杜誠讓你問的。”羅莎麗亞心知肚明,這關心食療的,也只有杜誠了。
“他開藥館義診,過來的都是窮人家,杜誠說能不開藥就儘量不開藥。”既然羅莎麗亞都猜出來了,陳惜光索性坦率承認。
“也不光是窮人家,這是藥三分毒,能夠食療自燃食療為主。”羅莎麗亞向來推崇孫思邈的食療主張。“虛寒胃痛,可用紅棗五個去核,每個紅棗裡面放兩粒白胡椒,就趁著煮飯時放在飯上一併煮好,飯前吃了就行。”
“就這樣?”陳惜光還以為有多複雜呢。
“胡椒性味辛熱,能溫中下氣止痛。
紅棗性味甘溫,能補脾和胃,益氣生津。”羅莎麗亞向他解釋,治病的食物不在多少,關鍵是得對症。
陳惜光若有所思:“我聽麗麗說,你那間專賣孕產婦補品的粥鋪生意不錯,你既然還熟悉食療,為什麼不再開一家食療館?”據他看來,這不吃藥就能強身健體,生意一定也錯不了。
“我是想開食療館,可是…”這是她當初和杜誠的理想,但現在已經沒必要說了,所以羅莎麗亞改口道,“可是現在我錢不夠了。”
“錢不夠我們可以合作,我出錢,你出方子和廚藝,杜誠出醫術診斷,賺錢了咱們幾個分。”陳惜光還是有商業頭腦的,這樣的生意他說什麼也要摻和進來。
“這個我得先和葉青商量一下。”和陳惜光合作倒沒什麼,他是自己乾妹妹的丈夫,可杜誠要是參加,她必須先問過丈夫。
陳惜光一怔,然後微笑:“這事不急,你先問問吧。”這點倒是他疏忽了。
……
“東市大街那座小樓看起來不錯,我想買下來。”等晚上休息前,羅莎麗亞和葉青提起白天看房子的結果。
“你看中就行,不過東市大街和西市大街這樣兩邊跑,你吃得消嗎?”葉青只是擔心妻子身體。
“我想先主要把精力放在東市大街,我把花花帶過去,那邊生意我想交給她負責,等她熟悉了我就放手,這邊的太白酒樓就交給爹管著,他經驗豐富。”羅莎麗亞可是早考慮好了。
“我看可以。”葉松重新掌廚,這人也好像年輕了十歲,葉青也樂於看到父親振作精神。
“陳惜光和我說,他想和咱們合作開間食療館,有杜誠負責診斷。”羅莎麗亞告訴葉青她白天和陳惜光說的食療,這食療也必須對症飲食,還真少不了郎中確診。
“這做生意還帶治病救人,這可是好事,我當然同意。”葉青信得過妻子。
“可是我的錢買東市大街的酒樓,剩下的不夠了。”羅莎麗亞笑吟吟看著丈夫。
“我這兒還有啊,再說這都是咱們的錢,還分什麼你的我的。”葉青伸手摟抱住妻子。
羅莎麗亞溫順的靠在丈夫的懷裡:“既然不分你我,不如這食療館就由你出面吧,你們三個大男人合作。”畢竟男女有別,她一個女人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就算只是做生意,她也怕惹人閒話。
“行。”葉青可是很寵妻子的。
……
就算是和葉青合作,杜誠這個利用食療館治病救人的願望也算能實現了,他自然高興,而且天地良心,自從知道羅莎麗亞嫁人後,他絕沒有壞人家庭的念頭,所以葉青出面更好,免得惹人誤解。
現在除了忙太醫署的事,杜誠就是和陳惜光、葉青商量這食療館如何開張,這名字就叫太白館,地址就是原來的太白居,店是現成的,不過如何把這裡裝飾得和別的單純的飯店區分開,還是要費些功夫的。
杜誠很忙,忙到忘了去陳家接人。陳夫人等了幾天,覺得女兒夫家一定還在氣頭上,不過算算時間女兒在孃家已經半個月了,這已婚婦人沒事可不該待在孃家這麼久的,傳出去少不了讓人議論,她決定親自出面,一定讓杜誠親自接人回去。
陳夫人到杜家時,杜誠還沒有回來,看親家母也沒有把兒媳婦帶回來賠禮道歉,陸氏的臉色也不看好,這兒媳婦自己跑回孃家這麼多天,這算怎麼回事啊,誰也不能怨她這個當婆婆的不高興。
可陳夫人這回敢一個人過來,也是有恃無恐,有備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