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虧的是自家,他們沒什麼好說的。
這三天,他們就像坐牢一樣,乖乖待在家中,門都不敢出,只等著陳家來人興師問罪。
杜誠也在考慮這事該怎麼辦?按情說,他和陳家小姐連面都沒見過,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不能和羅莎麗亞相比。可按理說,陳家小姐二十歲都還沒嫁人,原因都是因為他,他欠了她的,又該如何補償?
杜誠三天沒有去太白居,是因為他不敢,去了,怎麼和羅莎麗亞說,說什麼?他是不願放棄羅莎麗亞的,但這事,如何兩全其美?
……
剛開始聽到陳惜光報告,說找到了杜家後人,陳夫人是喜出望外,一雙兒女的婚事總算是有著落了,但再聽到杜誠準備另娶她人的訊息,陳夫人又理所當然的怒了。
怒氣衝衝的陳夫人恨不得馬上衝到杜家登門問罪,但畢竟是經歷過不少風雨的人,她又很快冷靜下來,不能這麼冒失。
然後這三天,陳夫人動用她手中所有的關係,把杜誠的底細打探清楚,做到了心中有底,陳夫人才從從容容坐馬車去了杜家。
……
忐忑不安的杜家人終於等到了陳家來人。
陳夫人打量杜誠母子住的茅草屋,不易覺察的眉頭一皺,雖然事先就知道杜誠的家境,但看了這現實版的貧民窟,她心裡還是不禁擔心,這樣的房子,女兒怎麼住進來?
把擔心藏在心中,陳夫人介紹自己:“妾身姓陳,先夫就是秦正。”她拿出家傳的碧玉鴛鴦。陸氏也拿出一直儲存完好的另一隻鴛鴦玉佩,卻不知如何再開口。
陳夫人看著丈夫家傳的玉佩,無限感慨,“我等了二十五年,今天這鴛鴦終於成雙了,惜光和芳兒也等了這麼多年,也終於可以談婚論嫁了。”
聽到這話,陸氏母子更慚愧了。
陳夫人卻絲毫沒有問罪的意思,反而拉著陸氏,親熱的說道:“姐姐你看,我們這兩家孩子都不小了,是不是挑個好日子讓他們把親事辦了,也好了了我們做孃的這點心願。”
陳夫人的不怪罪是讓人感激,因為如此,杜誠更不願瞞她,他上前請罪:“小侄不肖,已經和別的女子下過聘了。”
陳夫人還是微笑:“這事我聽惜光說了,年輕人嘛,偶爾荒唐點也是難免的,我也不瞞你們,惜光也在外面養了個外室,不過這正室的地位,無論如何他也沒忘了給你們杜家留著。”
陳夫人表現得寬宏大度卻又話裡有話,杜誠知道自家對不起人,但聽她話裡有意貶低羅莎麗亞,還是忍不住為心上人分辯:“羅姑娘是正經人家女子,杜某也是準備明媒正娶的。”
“這我聽惜光說了,不過一個有胡人血統的小姑娘,身份並不清楚。”陳夫人是真沒把羅莎麗亞放在眼裡,她事先打聽過,這女孩身世不明,是突然出現在長安的,無親無故,更談不上有什麼靠山。
陳夫人輕蔑得太明顯了,這下連陸氏也忍不住解釋:“羅莎不是身份不明,她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她祖上是幽州人氏,去海外經商,母親是海外法蘭西的當地人,因為乘船遇上了海難,才一個人到了長安。”這麼可憐的身世,怎麼忍心還去欺負她?
看陸氏開口,陳夫人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做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那芳兒的事該怎麼辦?”
“這…”陸氏母子面面相覷。
“你們不會想毀婚吧?我家芳兒可等了二十年了?”她已經退讓了,這杜家人怎麼還這個樣子?
“可是羅姑娘那邊?”杜誠終於大起膽子問了句。
“這樣,訂了的親是不好退,要不就一妻一妾吧。我這可是看在先夫的份上,”陳夫人一臉委屈,“剛成親就多個妹妹,也就我家芳兒的性子好。”男人納妾也是常事,陳夫人知道,就是杜誠現在只娶了陳惜芳,也免不了他再惦記羅莎麗亞,糾糾纏纏,與其這樣,還不如現在就做個順水人情,讓杜家記得女兒的好。
陳夫人覺得自己讓得夠多了,杜誠卻還是搖頭,一臉為難,“可我答應過羅姑娘,不會再娶別的女子。”言猶在耳,他怎能就不算數。
陸氏也為難:“納采、納吉、納徵都做過了,當初說好的就是明媒正娶,怎麼能改讓人家做妾?”
“當初?這當初要論起來,還是我們兩家最早訂得吧?”陳夫人強壓住火氣,“難不成還讓我女兒做妾?”
“當然不會,”陳家的信守承諾,陸氏自然不會不感動,這件事,錯的是自己,更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你看,既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