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雲跺了一下腳道:"三哥,我要和你說件事。"
徐書同便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我要說什麼?"
"我剛才在巷子裡看見你爹了。"
黎雲不好意思地道:"雖然吧,她對我是有那麼點點過了,不過,她一直都還照顧著我們,我和黎書都嫁人了,我爹他。。。"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說完徐書同伸手把徐澤儀拍打起來道,"徐世子,鄭家都處置完了,那其餘的閒雜人等,你發發氣,該放也就放了吧!"
徐澤儀把頭一扭問:"徐老三,你這算是求我嗎?"
"你說呢。"
"徐老三,如果你不帶著這一家老小去長州,我不僅可以不追究那些想置我於死地的人,而且還告訴你一樁天大的好訊息。"
"那得看看你所講的是什麼好訊息。"徐書同波瀾不驚地把一條腿擱在車轅上道,徐澤儀從馬車上爬起來,衝徐書同做了個拳打腳踢的動作才道,"孟老大今兒放出來了!"
小全"啊"了一聲道:"我阿兄放出來了,他人呢?"
徐澤儀給了小全一下道:"你腦子突然變豬了,他出來了,自然第一緊要的事就是去看他閨女呀!"說完又得意地衝徐書同一笑道,"徐老三,我這訊息怎麼樣?"
徐書同把褲子上的灰一拍道:"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居然不怎麼樣!"
"那孟大茂是小全的阿兄,是你的表弟,他出不出來跟我有什麼干係。"
"啊!徐老三,你耍賴!"徐澤儀又躺到馬車上去了,徐書同翻身上馬道,"小全,出發了!"
小全忙道:"三哥,晚走幾日吧,怎麼也讓我和我阿兄聚聚吧!"
徐澤儀用手託著腮得意地笑著,卻看見蘆花緊咬著嘴唇,沒想到他還沒得意完,那馬被徐書同一拍,馬車立刻往前走了,因為他用手託著腮,那手把腮幫子狠狠地懟了一下,痛得他呲牙裂嘴地叫了起來,一個勁叫:"徐老三,我要滅了你,我要滅了你!"
不過徐書同帶著馬車隊沒有出城,走了一個多時辰,那馬車在一座有著兩頭石獅子的宅子前停了下來。
有人開了門,徐書同便帶著車隊進去了,黎雲一看那院子可不是梅娘以前住的那院子可比的,當然是那條街最富有人家的院子都沒法比的,鳳奴不由得道:"好氣派的院子,舅,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徐書同把梅娘扶下馬車道:"娘,以後我們就在這裡過日子,如何?"
梅娘打量著那院子,好一會才道:"這麼大的院子,那得要多少銀子?"
徐澤儀剛開始上路的時候一直在罵徐書同狼心狗肺,叫囂著徐書同有本事就把他帶到長州試試,但見徐書同壓根沒停的意思,那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小。於是後面心裡盤算著難不成真就被徐書同帶長州去,只要出了城門就讓想法讓四兒去通知徐昭來攔他時,徐書同居然到了這地。他一下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本來,他是想瀟灑地跳下來的,但是技不如人,一落地,那腳就被崴了,於是又嗷嗷叫了起來,小全一看是脫臼,趕緊給他治了,徐澤儀又嗷嗷叫了一會,確定自己的腿無事才得意地叫道:"徐老三,原來你不是回長州,那我以後可就有玩的地方了。"
徐書同伸手把張嬸從馬車上扶下來,又把黎雲扶下來才道:"徐世子,你鬧夠了沒有,我們忙了好些天,得休息了。"
徐澤儀衝徐書同揮了一下拳,正要準備去回覆他爹自己辦事的結果,那四兒急急忙忙走了進來道:"爺,爺,爺,生了,生了!"
徐澤儀抬腿就給了四兒一腳道:"什麼生了,你家母雞生蛋了是不?"
"爺,我家母雞不也是爺家裡的。"
"說清楚點,什麼生了。"
"表小姐生了!"
"啊!夏夏生了,生了個什麼?她人沒事吧?"
"說是個小子,表小姐好得狠,說生完就可以下地走了,夫人、侯爺都去爺哥那裡了,爺那哥樂得不行,說要大辦,大辦,不用節儉地辦。"
"他和你說的。"
"皇上怎麼會和四兒這樣的奴才說,是四兒猜的!"
徐澤儀伸手就狠狠拍了四兒腦袋一下道:"他現在那嘴裡吐出來的話叫什麼,叫金口玉言,你吃了豹子膽了!"說完又叫,"備馬,備馬,我要去看我小兒子。"
徐書同聽說孟夏生了,看著飄雪的京州城,輕輕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