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又不象遭了兵,也不象被人搶了,不知道那些成天吵得人心煩意亂的女人們是不是全都逃命去了。
只是讓孟夏不太明白的是逃命就逃命,為什麼逃命前要把這花盆和傢俱都砸了。
孟夏趕緊關上院門,來到後院,後院更亂,她住的那那間耳房更慘,被砸得面目全非,沒一件完整的東西。
孟夏猶豫一下,伸手往床頭一摸,只是自己當成命根子的小包裹怎麼也翻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桃櫻或被鳳琴趁亂拿走了,想想裡面的東西,銀子居然不是她最可惜的,最可惜的卻是賀中珏送給她的銀鐲子,那真是對漂亮的鐲子,雖然如果賀中珏所講,那只是一對假鐲子,孟夏不由得就想起與賀中珏進城使氣的那一幕,想想自己當初怎麼會相信賀中珏吹笛子掙錢買銀鐲子的鬼話,不由得就笑了。
第一百二十章 城被封了2
孟夏笑完,嘆惜著那個與自己相依了好久的小包裹,蹲下來,伸手往那藏金子的地方一摸,安在床頭箱子完全無損,她趕緊拿鑰匙開啟,剩下的七十兩黃金和房契都在盒子裡,孟夏經歷了京州之亂,知道長州恐怕也得亂上一陣子,自己如果把這麼多黃金都帶在身上,反而不方便,不如將這七十兩黃金照舊放在這裡,靜觀其變。
孟夏來到後院,那兩個用來逃跑的筐不見了,她四下尋到一張有三條腿的椅子,便往院牆上一靠,爬在上面往外一看,混亂的人們已經開始歸家了。
看這樣子,長州城的亂比京州城要整治得快得多,孟夏不知道長州城現在落到誰手裡,便跳下椅子,這一折騰,天就黑了,孟夏從那灰布衣服裡掏出一把紅署幹嚼了起來,反正自己有糧食,就在這裡躲兩日再做打算。
孟夏住那間耳房被砸了,但做為起居間的耳房沒被砸,孟夏費勁翻出自己與賀中珏的被褥,搬到起居間的耳房,鋪在賀中珏一來就喜歡躺的那張榻上。
又強迫自己嚼了幾根紅薯幹,又驚又怕又累的孟夏是有逃難經驗的,知道亂了、餓了,人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尋了個粗點的木棍放在床邊,隨後就把自己扔床上去了,心裡想賀中珏和這屋裡的一干人會去哪裡,雖然從心裡煩那一干人等,但這夜色越來越深,半夜竟又下起了雨,想著自己一路上遇上的屍體,若大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孟夏不由得又從心裡害怕,好在被子夠厚,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直睡到下半夜才睡著了。
當然這一覺睡得絕對不算蹋實,除了孟夏害怕,還有街上一直有時斷時續的腳步和吵鬧聲,好象是逃跑,好象是抓人。。。
天亮,孟夏就醒了,爬上那三根腿的椅子,看大街上空無一人,失望中又回屋子倒在床上,因為天亮了,心裡踏實些,反睡著了,這一睡醒就到下午了,精神恢復個七七八八,覺得肚餓,又嚼上紅薯幹,聽到院牆外傳來說話聲,孟夏把紅薯幹一扔,爬上那三根腿的椅,探頭一看,居然有捕快在貼告示。
孟夏大喜,不過她接觸的都是捕快,都是高層,如徐書同、石頭、栓子,這些貼告示的捕快,居然一個不認識。
孟夏趕緊從椅上跳下來,走出院子,想找那捕快打聽打聽徐書同的下落,看看自己身上那身捕快衣服,孟夏怕惹麻煩,趕緊換成男妝走出來,那捕快們卻貼完告示都走了,留下一堆看告示的人。
孟夏也踮著腳尖,看清竟是張安民告示,那告示是告訴人們,長州城還在福諾將軍的掌控下,城裡的人要如以往一樣遵紀守法,如果人不服管制,做那燒殺搶擄姦淫的事,要受何樣何樣的處罰。
貼安民告示,那就意味著大傢伙又可以安居樂業過以前的日子了,這長州城在誰手裡,老百姓們只是拿來做飯後的茶資,在一場激戰又死了那麼多人之後,可以過安居樂業的日子,才是老百姓更為關心的事。
孟夏不知道花燈、魯婆子去了哪兒,還有鳳琴、桃櫻、綠蕉、紅葡是不是都逃了,不過這鳳琴、桃櫻幾人不回來,她發自內心歡喜,見天又要黑了,趕緊把門一關回到房裡。
孟夏坐在院子裡,昨夜一場雨,那院子更目不忍睹了,孟夏便想等再平安一些,就找人來好好收拾,再置新的家居,自己有九十兩黃金,可以置更多好傢俱,可是孟夏怎麼也提不起勁。
一直坐到天黑,孟夏又餓了,從灰衣服裡掏出紅薯幹,已經吃幾日這個東西的她,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想都貼安民告示了,自己可以生火燒點熱水吃,便去了灶房。
到了灶房門口,孟夏發現自己居然是第一次到這灶房來,可見有賀中珏的日子,自己過得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