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一些關於戰爭的訊息,孟夏甚至懷疑根本沒有過戰爭。徐澤儀是個沒有什麼志向的人,身子恢復的他,不急於去尋找賀中珏,建點功;更沒想過與賀中珏的約定在第二年的中秋去尋劉明的閨女立個業。除了每日對那背上的疤痕有些耿耿於懷,就明擺著更喜歡眼下的日子。
徐澤儀和大豆豆最喜歡玩耍的遊戲就是看蟲蟲,然後徐澤儀趁大豆豆看得開心的時候,就把那個“幹”字省去,讓大豆豆直接稱呼他“爹”。
這出戏幾乎每天白天都上演,到了晚上孟夏又得私下把大豆豆對徐澤儀的稱呼給糾正過來,這對於正在生長的大豆豆是件苦惱的事,他長到一歲了,也沒弄清對徐澤儀的稱呼到底應不應該有那個“幹”字。
起初孟夏殷切地希望著賀中珏手起刀落趕緊解決戰爭,然後把她和大豆豆接到身邊,不過一年了,孟夏終於知道戰爭這種事一旦開始了,不是說可以結束就可以結束的,那必須得有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於是在這個漫長的等待過程中,孟夏已經能象模象樣做出大豆豆的衣服,給徐澤儀的衣服繡個邊。。。
最近關於賀中珏的流傳,是他身邊多了一個能征善戰的女將軍,孟夏很懷疑這個女將軍就是鄭靈。
看著賀中珏著人送來的一堆東西,孟夏很有些懷疑這近一年的時間,那個讓自己看冊子等著他來團聚的男人都沒抽出過空來自己這裡一趟。
徐澤儀扛著大豆豆走過來道:“夏夏,又發什麼呆?”
“世子爺,你娘是不是特別疼受你?”
“那是當然。”
“為什麼你娘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娘都沒著人來看過你?”
徐澤儀一聽就嘿了一聲道:“這還用得著問嗎,肯定是我那哥根本沒把我受傷的事告訴我娘。”
“哦。”孟夏沒想到得到這樣的回答,徐澤儀看樣子相當淡定,相當瞭解賀中珏的處事手法,只聽徐澤儀又問,“你是不是想我哥了?”
孟夏沒有說話,徐澤儀又道:“就我哥那性子,有東西來沒人來,肯定有什麼事發生了。”
“你說會是什麼事,是毒傷發作了還是。。。”
“最大的可能是他有更中意的紅顏知已了。”
這是孟夏最近總是睡不好的主要原因,於是便恨了徐澤儀一眼,徐澤儀立刻補充了一句道:“你不用擔心。”
孟夏不知道這都不用擔心,那還有什麼應該值得擔心,只聽徐澤儀接著道:“他不要你了,我要,我不僅要你,還要大豆豆,我就等他這一天呢。”
孟夏差點沒讓口水噎死,把手裡的小衣服一放傷心地道:“我要去找王玉。”
“你何苦呢,我這哥一旦變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找他,只是徒增傷心罷了,現如今你身邊有個大豆豆,他吃的喝的都管著你,你就知足吧,好多他膩味的女人都沒下場。”
孟夏知道和徐澤儀這樣一個沒有志向,又對自己有些壞心思的男人,很難講清楚,便叫來魯婆子,讓魯婆子去打聽打聽賀中珏現在大概所在的地方,徐澤儀非常不樂意地道:“你不聽我的,到時候受了傷,我是不安慰你的。”
魯婆子是個忠心護主的人,但在她的心目中,賀中珏才是一個真正的主子,孟夏得到賀中珏的認可,那才是她最大的使命,於是積極努力地把她的本事都發揮出來了,沒幾日就打聽到賀中珏軍隊的大概方向。
於是孟夏不顧徐澤儀的勸阻,帶著大豆豆、魯婆子和元宵出發了。
走到門口,那徐澤儀才從磨盤上跳下來道:“算了,算了,我是怕了你了,你一定要去受那罪,我就陪你一程吧。”
其實孟夏打心裡沒想到徐澤儀陪她,免得到時候和賀中珏這個雞腸小肚的人還講不清楚。
一行人就坐著馬車出發了。
出了小鎮,不過走了一日,孟夏才發現天下真的還沒有太平,戰爭依舊還在繼續,就連官道都不齊整,也不知道是人為損壞,還是都忙著打仗去了,沒人修整,所以這次坐馬車,比哪裡都顛得厲害。
馬車晃了幾日,徐澤儀就開始唉聲嘆起氣來,什麼“早知道如此,我無論如何也不讓你和大豆豆來受這個苦”,又什麼“如此難走的路,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們”。。。
孟夏心裡本來不舒服,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生了孩子後,來看自己的賀中珏那麼熱情如火,而突然變得對自己與大豆豆漠不關心。徐澤儀讓她更煩,偏偏一路上,他的本性就是,壓根不管他在事情中沒有任何重量,還不停地往他自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