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戶人家通了叛匪,窩藏了幾個漏網的叛匪頭頭,不知道怎麼走漏了風聲,昨夜,全讓人殺了。”
孟夏聽了嚇了一大跳,跟著栓子吆喝開的一條道走進去,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然後她就看到地上好幾具血淋淋的屍體,孟夏哇地一聲就吐了,再也不敢往裡走,栓子見了便道:“夏文書,這種地方不是你來的,趕緊走吧!”
孟夏轉過身就跑,到了捕房,心還平靜不下來,在捕房左等右等,終於聽到徐書同、石頭和栓子的聲音,石頭正道:“三哥,門前兩人,是由背後刺的刀,兩人的表情很平靜,證明至少他們認識進來的人,所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
栓子便道:“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乾的,而應該是一夥人乾的,這夥人的功夫應該相當高,以滅口為目的,極其利落,基本都是一刀斃命,殺了這麼多人,這些被殺的人沒有一個人出了聲,以這樣的功力,根本不用走門。”
“處在鬧市,估計是不想驚擾周圍的人。”石頭分析道。
徐書同等這栓子石頭把這樣那樣的緣故都講完了才道:“這裡有李北的軍師,在李北這支殘餘裡,是僅次於李北的重要的人物,只是死的人中還是不見李北。”
“難不成這個李北遁到天上去了?”
“李北不在很奇怪,最奇怪的是這些人已是驚弓之鳥,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在長州城永昌街置這樣大一處宅子?難道是他們早料到自己有那麼一天,所以提早置下的?”徐書同十分不解地自言自語,“不太可能,栓子你趕緊安排人去查查這處宅子是何許人的?”
栓子應聲安排了,那石頭又道:“除了咱們奉朝廷之命要揖拿他們,誰還與李北他們這樣大的仇恨。”
栓子便道:“李北他們佔了京州,沒少殺人,惹上一兩個兇殘的仇家,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徐書同便道:“可據我所知,京州被殺的那些王公貴族的子裔親戚沒有這等本事的人。”
“三哥,這話可不能絕對了,那些王公貴族有的就是銀子,萬一不小心結識了這樣一兩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現如今大約是替主子報仇了。”
“不管怎樣,這樣的案子發生了,雖這夥人死有餘辜,但死這麼多人,在長州怎麼也是一樁大案子,還有可能根本就是樁破不了的案,只是被那處處想整治三哥的世子爺拿著了,三哥,怕又有得我們折騰的了。”
徐書同沉吟一聲才道:“那由他折騰去好了,只是從這些人的模樣看,他們躲在這裡非一兩日了,完全有機會逃走的,為什麼卻遲遲未逃?”
徐書同大約在思考,好一會又道:“他們不走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等人,而他們要等的這個人應該就是李北,石頭!”
“在,三哥!”
“把案發現場先恢復原樣,派人守著,這次不能讓李北再逃了。”
“是,三哥!”石頭應聲走了,徐書同又吩咐栓子了別的事,才走進捕房,看到孟夏便問,“聽栓子說,你到了永昌街,還去了那裡?”
孟夏自然知道徐書同所講的“那裡”是哪裡,聽了剛才徐書同與栓子、石頭的一席話,覺得是相當有道理的,而孟夏很懷疑那個告訴自己地址的人就是漏網之魚李北,徐書同在案發現場佈下天羅地網抓李北,而李北實際上應該在章飛鷹的手裡,自己應不應該把這事告訴徐書同,孟夏猶豫、糾結,卻聽徐書同又問:“你怎麼會去哪兒?”
“我…我來捕房的時候,路過那裡,看見有人圍著,就…就好奇,走了過去,沒想到…”孟夏說著都要哭了,她倒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想哭,這和一路上逃亡看到的死人還不太一樣,孟夏總覺得這夥人死跟自己有關,李北極有可能是被章飛鷹一夥人嚴刑拷打,都不肯說出同伴的下落,而看到自己,以為…,然後章飛鷹他們…
孟夏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聽徐書同淡淡地道:“你從桂巷到捕房根本不用經過永昌街的。”
孟夏才知道賀中珏為什麼誇徐書同,徐書同只聽了這麼兩句話,就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是在說謊。
孟夏還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自己在“蕊香樓”看到的那一幕告訴徐書同,正在猶豫的時候,劉明派人來請徐書同,徐書同知道肯定是那樁殺人案,趕緊隨人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 懲罰1
孟夏吁了一口氣,想想這事,還是應該先問問賀中珏要如何辦才對,她沒想到自己恨死了賀中珏,在最關鍵的時候想到的還是賀中珏,孟夏挺糾結、鬱悶的。
出了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