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一會兒,天就黑了,一月的長州不暖和,天黑了就更不暖和了,還是在河邊,河風一吹,本來前幾日被凍了就有些咳嗽的孟夏凍得咳了起來。
徐書同只得站起來道:“孟夏,我回了,你也回,好嗎?”
“除非…”孟夏搖搖頭,徐書同便問,“除非什麼?”
“除非你先回去,我才相信。”孟夏說著又咳了兩聲,徐書同忙站了起來道,“我現在就回去。”
孟夏才站了起來,見徐書同真的離開河邊往捕快房走,才放心地往桂巷去了,只覺得腳比平日重,頭也比平日沉重,渾身還無力。
孟夏撐著走進桂巷,就看到賀中珏雙手抱胸靠著牆站在那裡看著她,孟夏便走了過去,就聽到賀中珏陰陽怪氣地道:“喲,現如今是孟大捕快了。”
“王玉,你什麼意思?”
“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面,已經是有違大鵠的婦德了,如今你還做上了捕快,你說你男人要不要立個家法規矩呢?”
“王玉,我拋頭露面,可是你答應了的!”孟夏得意地揚起小臉,賀中珏看著孟夏好半天才道,“喲,原來前幾日就給我下套呢?”
“反正你是答應了。”
“我是答應了,可你沒告訴我,你要去給徐書同做什麼文書。”
“你也沒問我呀?”孟夏更為得意,小下巴往上一抬,賀中珏一拍孟夏的頭道,“夏,不許這樣,不許這樣,我不喜歡。”
“我還有不喜歡的事呢?”孟夏又把小下巴一揚,剛得意地往前一邁,只是兩眼一黑,人就倒地上去了。
孟夏這一病又是好幾日,賀中玉既沒去堂屋與鳳琴、桃櫻風流快活,也沒去“蕊香樓”胡鬧,天天守在孟夏身邊,衣不解帶地侍候湯藥。
賀中珏此舉,讓那魯婆子逮著機會就在孟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