瘡百孔,緊接著重機槍那沉悶的令人心悸的轟鳴狠狠的撞入每一個人的耳膜,給他們一種毛骨聳然的感覺。大約三千米外一個高地上突然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因陀羅突擊隊在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向巴軍士兵開火,密集的槍彈將猝不及防的巴軍士兵打成一個個
血肉模糊的蜂窩煤,而巴軍暗哨在第一時間開動了高平兩用重機槍這臺絞肉機,中指粗半尺長的子彈在槍身震動中激射而出,排成兩把長達幾百米的無形的斬馬刀,只是輕輕一掃,就有四名因陀羅突擊隊員連同他們賴以掩蔽的樹林一起被生生絞碎,碎肉和木屑炸得到處都是,血霧和樹汁揚起老高。緊接著,六千米外一塊凹地裡,成組的手雷冰雹般砸向巴軍的戰壕,在爆炸的火光中,驚愕萬分的巴軍士兵分明看到一些因陀羅士兵抱著炸藥包朝他們的防空導彈發射車衝來,即使是戴著一副大大的紅外夜視儀也掩蓋不住他們臉上那種瘋狂的表情。子彈打在他們身上,一道道血泉隨之狂噴而出,但是他們沒有閃避,就這樣直衝過來,被打死的就算了,沒有被當場擊斃的無一例外,拼盡全力撲到防空導彈發射車上,拉響了懷裡的炸藥包。
轟!
轟!!
轟!!!
防空導彈的燃料和裝藥一引就爆,導彈發射車像個火柴盒一樣飛向半空,四分五裂。團團火光撕裂冰面,狂放的、暴烈的帶著大量金屬零件沖天而起,混合著煙焰和金屬碎片的衝擊波席捲整個防空陣地,不管是導彈兵、哨兵還是根本就沒打算活著回去的因陀羅突擊隊員,都在不到一秒鐘之內徹底消失在這狂暴的死亡風暴之中,一個細胞都沒有留下來。
槍聲一響,第18山地師陣地上頓時起了一陣不安的混亂。幾乎每一個重要目標附近都有因陀羅士兵那瘋狂的身影,槍炮聲和爆炸聲密不透風,令人窒息,不難想像這次襲擊來得是何等的狂烈。四名巴軍士兵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聲大喝讓德巴那汗中校手下計程車兵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中校以及他的手下的不管是衣服還是武器都跟巴軍士兵一模一樣,因此這些巴軍士兵也不敢確定他們就是敵人,只是要他們站住。
回應他們的,是刀光和槍聲。兩名廊爾喀兵別在大腿外側的格格米彎刀幾乎是在巴軍士兵開口的同一秒打著旋飛了出去,刀光如輪絞過,人頭落地,一道血柱沖天噴起,失去頭顱的身體抽搐著倒下,兩梭子彈射向半空。而德巴那汗中校手中的消音衝鋒槍兩個點射,另外兩名巴軍士兵眉頭迸出一道血線,眼前一黑,仆倒在地上不動了。中校沉聲說:“就在這裡,上!”扔掉已無用武之地的消音衝鋒槍,拔出90式自動步槍獵豹般撲了過去。突擊隊員們毫不猶豫,一個個快如驚風。在下一秒鐘,他們聽到了輕機槍清脆的掃射聲,子彈在前方不到六十米處射來,化作暗紅的流光嗖嗖掠過,打得積雪和樹枝
簌簌往下掉。接著,又一挺機槍響了起來,兩道彈流交叉一絞,三名突擊隊員被捲住,在彈雨中踉蹌搖晃,身體被子彈筷子戳豆腐一樣穿出一個個小孔,鮮血混合著碎肉噴濺而出,等到他們倒下時,每個人身上至少被打出了十幾個彈孔。
德巴那汗中校把一枚燃燒彈掄向一個機槍火力點,膠質火焰在爆炸中膨脹而出,兩名巴軍士兵丟下機槍,慘叫著滾出掩體,在橫飛的流彈中掙扎哀號。藉著他們身上的火光,沒有戴夜視儀的突擊隊員清楚的看到全副武裝的巴軍士兵正從一個半地下式工事裡衝出來,鬼才知道有多少支自動步槍在朝他們開火,活像是被捅爛了窩的馬蜂一樣!巴軍以少打多,每一個點的兵力都不會太多,這裡竟然放了這麼多人,絕對不會是普通目標。因陀羅突擊隊員也猛烈開火,彈流一遍遍衝涮著工事出口,巴軍士兵一叢叢的倒下,而血花也不斷在他們身上綻放,這根本就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第一三四章煉獄谷地(五)
在第一聲槍響突兀的響起的時候,第18山地師師長正在睡覺。這些天來戰事進展順利,因陀羅人已有兩天沒有發起那種徒勞的進攻了,因陀羅人已經精疲力盡,只要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收穫勝利果實,西線南叢集不是冷死就是餓死,反正不投降都得死,他將成為巴基斯坦頭號功臣。春風得意,他自然睡得很安穩。
然而,一聲槍響劃破了他的美夢。他倏地睜開眼睛,凝神傾聽。不是幻覺,在這一聲槍槍之後,槍聲急遽地響起,似乎每一個重要陣地都跟敵人交上火了。有個別方向的槍聲很快就沉寂下去,但是槍炮聲卻毫不受影響,越發的密集,其中還夾雜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天知道是什麼被炸掉了。
難道因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