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維平討厭這種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握、毫無著落的感覺。西線南的險惡地形對巴軍是極其有利的,因陀羅人如果不計傷亡的進攻,死上一千人能拼掉巴軍一百人的話,那麼這一百人中至少有八十人是累死的。佔盡利地的巴軍士氣如虹,但是柳維平知道地形是一把雙刃劍,它在極大地限制了因陀羅人的行動的同時也限制了巴方的部署,巴軍的鐵圍看似牢不可破,實則不然,一旦被因陀羅人擊破要點,
想要調動兵力奪回來都相當困難,在那裡拼的不是誰更能打,而是誰更能捱!
柳維平揉揉太陽穴,不管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見招拆招吧!看樣子得找基雅尼上將好好談談了。
雪停了,但是風還沒有停,呼呼的刮,雪粉飛揚,冷得令人幾乎無法呼吸。鐵路幾乎被大雪掩埋,變成一團看不到頭的雪龍,鐵路運輸暫時陷入癱瘓。因陀羅的鐵路工程兵正頂著嚴寒掃除鐵路上的雪,這麼冷的天氣一個個還汗流浹背,而車站幾位負責人卻在寒風中抖得跟個寒號鳥似的,又是呵氣又是跺腳,但是沒有人敢吱聲,因為剛剛歷盡艱險從山裡走出來的維爾京中將屹立在寒風中,腰桿挺得筆直,神情冷峻,那股利劍一般鋒銳的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讓所有人眼皮狂跳,而在他身邊的德巴那汗中尉則像影子一樣拱衛著他,那種陰森的死亡氣息讓人不寒而慄。哪怕是再懶散的人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胸口要多高抬多高,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像軍人一點。要知道這位中將可是手握西線南指揮大權,誰敢惹他?
一架直升機停在站臺上,螺旋轉呼呼旋轉,颳起的狂風將地上的積雪吹出老遠。這是一架緊急調來的米…17直升機,在這種天氣乘直升機趕赴前線那簡直就是玩命,華國西區西藏軍分割槽就有過這樣的慘痛教訓,數名重要將領乘直升機視察前線時飛機失事,機毀人亡。但維爾京中將就是在玩命!在他看來,被華國特種部隊拖住了一天已經是無法忍受的事情了,戰局瞬息萬變,三分鐘都有可能決定勝敗,何況是整整一天!他必須儘快趕到前線去,危險什麼的,不在他的考慮之列。一名軍官提出安全問題的時候,他直接了當的回了一句:“死神還沒有看上我!”
直升機已經在飛行員的默默祈禱中作好了起飛準備,但是中將還在等待,他必須再等五分鐘,因為還有人沒有跟上來。在這方面,中將真的非常的固執。
兩個人影互相攙扶著,一腳深一腳淺的慢慢走了過來。維爾京中將長出一口氣,快步迎上去。
甘迦修士面色灰敗,喬希修士身上也多處帶傷,但是他們都還活著,這比什麼都強。維爾京中將激動的說:“謝天謝地,你們都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甘迦修士平靜的一笑,說:“還好,總算沒有死在華國人手裡。將軍閣下,你為什麼還不動身?要知道時間非常寶貴啊!”
維爾京中將說:“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我怎麼能提前走呢?你們沒事就好,上飛
機吧,到了前線再給你們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
喬希修士搖搖頭:“不了,將軍,我們只能護送你到這裡了,再跟你一起行動只會拖累你,我們就此分開吧。當然,我建議你再等幾個小時,只要再等幾個小時,就會有三位更強大的苦修士前來接我們的擔子,護送你到前線去。”
維爾京中將說:“不必了,我想在遭受如此慘重的損失後,敵人也該死心了。你們傷得不輕,必須接受治療,上飛機吧,到前線去,那裡有裝置最好的醫院。”
甘迦修士說:“我們這點傷不要緊,倒是你,將軍閣下,如果決定不等苦修士了的話,你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馬上動身吧,時間不等人啊。”
維爾京中將略一猶豫,說:“好吧,我們暫且告別。”叫來車站負責人,要求他們為兩位苦修士提供最好的藥物,不得有誤。
負責人自然滿口答應。
做完這些,維爾京中將誠懇的對兩位苦修士說:“非常感激你們為我做的一切,你們的恩德,我將沒齒難忘。”
兩位苦修士都笑了,喬希修士說:“將軍閣下,我們並不是在幫你,而是在為守護因陀羅儘自己一份力量。你是因陀羅的羅摩和阿瓊,我們祝願你旗開得勝,打敗異教徒!”
維爾京中將說:“謝謝,我會的!”按照印度教最高禮節向兩位苦修士行了個大禮,然後再次跟他們握手道別,帶著德巴那汗中尉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拔地而起,幾乎是貼著鐵路飛,很快就把車站拋到了後面。維爾京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