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山地兵恐怕得涉著齊腰深的血水向巴軍據守的高地進攻!”
總參謀長停下腳步:“那你的計劃是······”
維爾京中將說:“我的計劃是————”
砰!
不遠處傳
來一聲槍響,一發子彈貼著中將的頭皮削過,打在他身邊的樹上,炸起一蓬木屑。中將和總參謀長齊齊扭頭,只見一名年輕的中校手中的手槍正冒著一縷輕煙,一打的將領和校官在圍觀。敢在總參謀部朝一名中將開槍,那位中校也算膽大包天了。兩名警衛撲上來下了這傢伙的槍,將他拖走,這位中校一邊掙扎一邊狂呼:“懦夫!國賊!你居然主張向敵人投降,讓因陀羅蒙羞,十億因陀羅人不會放過你的!戰死在西線的忠勇將士更不會放過你······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賣國賊!!!”
總參謀長緊張的問:“沒事吧?”
維爾京中將從容的彈掉濺到衣領的木屑,表示沒事。看著那一大批圍觀或幸災樂禍或咬牙切齒,隨時可能拔出手槍效仿這位中校一槍斃了他的將領們,他胸口就悶得慌,幾乎透不過氣來。他能理解這些將領和軍官的憤怒,在十幾年前,總理在那次幾乎失控的邊境衝突中選擇向華國妥協時,他也曾這樣憤怒過。但是十幾年的歷練,十幾年在總參謀部坐冷板凳的冷眼旁觀,讓他慢慢的學會了以局外人的心態去看待當年總理的選擇————面對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的對手,除了妥協別無選擇。極少有人喜歡跪著活,寧願站著死也不要活得這麼窩囊,但是站著死跟站著死清光是兩碼事!一小批人站著死是氣壯山河,一國人站著死只能是愚不可及了。面對極有可能以此為藉口在阿魯納恰爾邦大打出手的華軍,總理能做的只有妥協。直到今天,當著一國軍政要人提出跟巴基斯坦妥協的建議的時候,他才突然明白總理當年那看似導懦弱的選擇需要多大的勇氣。
不懂得妥協的民族註定是沒有未來的。
他花了十幾年時間才明白了這個道理,這些年輕人要花多少年才能學會理智地看待一切,誰也不知道,就像沒有人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從哪裡射出一發子彈要了他的命一樣。他只是淡淡的一笑:“看樣子,我們的軍官戰鬥力還有待提高······這麼近都打不中。”
看著這位寵辱不驚的將軍,總參謀長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
林肯號航空母艦像一座活動的海上城堡,用巨大的艦艏切開千重波浪,炫耀似的緩緩前進。它曾參與過貝蘭之前,並以艦載機和巡航導彈給予貝蘭國防軍巨大的殺傷,不幸的是開戰沒幾天它的彈射器壞掉了,無法再正常起飛艦載機,只好退出戰場,由一直在亞丁灣打轉的肯尼迪號航空母艦接替自己的位置。開始的時候林肯號全體官兵對此萬分憤怒,認為自己錯失了一個建功立業的良機,
但是憤怒很快就變成了慶幸:北約艦隊遭遇了人類歷史上第一艘真正意義上的潛水型艦空母艦海武神號,被打了個落花流水,肯尼迪號航母戰鬥群幾乎全軍盡墨————若不是他們返港維修,這場噩夢鐵定會降臨在林肯號身上!
不過,僥倖逃過這一劫的林肯號還是把牛皮吹得震天響:如果那艘潛水航母撞上的是我們,肯定會死得連渣都不剩了,哼哼!隨著國內經濟形勢日益惡化,黴運不斷的海軍繼續他們的黴運,一打的戰艦被提前退役封存甚至轉賣給第三方,以節約經費,雖然還沒有嚴重到要裁掉一艘航空母艦的地步,但是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是不會有新艦下水的了。海軍籠罩在一片沮喪的氣氛中,倍感失敗。只有戰爭爆發,只有取得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海軍才有翻身的機會,否則就只能在空軍和陸軍後面撿麵包屑,這道理誰都懂,問題是合眾國現在日子難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看誰不順眼就揍誰了,想軍想打翻身仗,哪有這麼容易?千辛萬苦,好歹盼來了機會,林肯號航母戰鬥群指揮官吼著將這次機會搶到手,為此還揮動手臂,跟同僚上演了一出他的臉狠狠地揍了我的拳頭的喜劇。我操,誰都想出風頭,可是出風頭的機會這麼少,不爭怎麼搶得到?這次的任務僅僅是以打擊海盜的名義前出至孟加拉灣,威懾巴基斯坦,牽制巴軍兵力,好讓因陀羅人騰出手來狠狠地揍這隻一門心思倒向華國的白眼羊,風險小,上鏡率高,上哪找這麼好的機會?
在林肯號的甲板上,戰鬥群指揮官小羅伯特少將負手卓立,凝視著遠方海天交接之處。遠處,一頭海鷹正掠波而來,那情景真叫人豪情滿懷。平靜溫曖的印度洋就在他的腳下,這是世界海洋的要衝,合眾國海軍的導師馬漢上校就曾預言二十一世界的命運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