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不遠處又是一陣叫人眼花繚亂的爆炸閃光,震耳欲聾的轟鳴讓人站不住腳,數字化炮兵營打出了第三輪也是最後一輪齊射,這一輪炮火把整個街道打成了一條烈焰飛騰的火龍,飛砂流火直衝起二三十米高,彈片
和混凝土渣子密密麻麻的向四周輻射,不幸被掃中的蘇聯傘兵整個人跟爆炸似的炸起大片血霧,破碎的身體像個塑膠袋,被衝擊波吹向半空,落下陣陣血雨。有兩發炮彈好死不死正好落在排長附近,轟轟兩聲,排長連個影子都找不著了,一頂變了形的鋼盔在高空中飛啊飛的,不知道飛到了哪裡。我和山東也不好過,這幢小樓被衝擊波一撞,搖晃得更厲害,好幾條裂痕以駭人的速度擴張著,沙塵沙沙落下,我們的心一下子收縮得只有核桃大小!拜託,我們是吉祥三寶啊,開著坦克擊落過f…14擊沉過核潛艇,十年之內經歷了三場大規模戰爭還活蹦亂跳沒有僕街沒有掛的吉祥三寶啊,要是這幢小樓塌下來玩笑可就開大了,沒有死在蘇軍的炮火下,反倒被一幢危房塌方給活埋了,本世紀還有比這更具戲劇性的悲劇嗎?外面蘇軍面對重炮的精確打擊時是什麼心情我們不知道,反正地面每一回震動我們的臉都會白上一分,十幾發被動制導炮彈打落盡,我們的臉色已經可以跟吸血鬼伯爵一較高下了。
幸運的是,這幢小樓屬於羊群裡的駱駝,公雞裡的戰鬥機,十幾發重炮炮彈砸在附近,包圍我們的蘇軍被砸了個七七八八,衝擊波海嘯似的一次次衝撞過來,它愣是沒有倒,頂多也就是牆皮掉了八成,牆壁上多了二十幾條長達五六米的裂痕,樓體傾斜了十幾度而已,沒什麼大礙。炮彈一打完,我和山東就衝了出去,我們可不想呆在比薩斜塔裡狙擊蘇聯傘兵!跟我們一起衝出來的還有整整一個加強連的步兵,被炮火轟得七暈八素的蘇聯傘兵吃驚的看到成群的會軍步兵從地下鑽了出來,嚇了一大跳,我靠,這些華軍士兵什麼時候都變成土地公了!等看清華軍身上的汙泥和惡臭難聞的垃圾之後,他們服了,居然從下水道鑽了過來,算你們狠!
從下水道鑽出來的華軍士兵距離蘇軍也就幾十米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仇人見面,份外眼紅,這些士兵一個個紅著眼睛嗷嗷叫著往前衝,看到渾身是血搖搖晃晃的從硝煙中站起來的蘇聯士兵他們也不開槍,直接用刺刀捅!兩挺班用機槍交叉掃來,衝在前面計程車兵像割麥子一樣倒下,慘叫連連!我和山東衝進他們中間,一個一腳照他們屁股猛踹,連踹邊破口大罵:“我操你們這群菜鳥的大爺!沖沖衝,你們腦子進神油了是吧,就知道衝!趴下!投彈!用手榴彈砸死他們!”捱了踹計程車兵馬上明白過來了,紛紛趴下掏出了木柄手榴彈,一聲呼哨,近兩百枚手榴彈打著旋飛了出去,幾乎是成一條直線的落下,正朝華軍士兵猛烈掃射的蘇聯傘兵嘴巴頓時張得可以塞進一隻五公斤重
的鉛球,這麼多手榴彈,他們又不是千手觀音,你叫他們怎麼在這些手榴彈爆炸之前將它們撿起來扔回去!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密集之極的爆炸轟鳴驚天動地的響起,那種氣勢,堪比動用一兩百門60炮朝著一小塊窄小區域打集火齊射!蘇聯士兵發出陣陣慘叫,他們魁梧的身影被翻滾而起的硝煙烈焰吞噬,再也無跡可尋。那兩挺最先反應過來的機槍也被炸成了零件,機槍手在哪裡?打不到了,就剩下一截黑糊糊的玩意兒飛上了三樓陽臺,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身上的零件!
山東眯著眼睛望著那堵矗立而起的硝煙與烈焰揉合而成的火牆,對此甚感滿意,作獅子吼:“往前推進十米,砸!”
嗖嗖嗖!
如驟雨,如冰雹,又一批手榴彈甩了出去,同樣不甚工整的死亡之牆再度矗立而起,死亡之牆後面慘叫聲接連不斷,不用說,又有一些蘇聯士兵中招了。
噠噠噠!
短促的槍聲響起,子彈穿透硝煙射來,兩名士兵揚起手臂正要投彈,手腕便被子彈打了個正著,炸起一團血雨,手掌和手榴彈一起掉了下來。這兩名士兵真是硬骨頭,都痛得渾身發抖,硬是咬著牙關不吭一聲。我看了他們一眼,打個手勢,兩個醫護兵爬了過去拿出繃帶給他們止血,我則瞪著子彈射來的方向,放聲怒吼:“前排的繼續扔手榴彈,後排的用火箭彈往前面的建築物轟,炸死那些王八蛋!”
這一次飛出去的手榴彈少了些,但是後面跟著一大排火箭彈。躲在樓裡的蘇聯傘兵瞳孔倏地收縮,操,這哪裡是打仗,分明就是用火箭彈拆房子啊!他們猜得沒錯,一陣隆隆巨響之後,好幾幢本來就被炮火打得搖搖欲墜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