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並不比他的兒子大多少的飛行員送上前線是對自己心靈的一種折磨,但是他沒有辦法,為了守住北京,為了勝利,這種代價是必須付出的,而隨著戰局漸趨白熱化,他們將要付出的代價只會越來越慘重。沒無暇多想,一個很糟糕的訊息傳了過來:
灤縣遭到蘇軍猛烈轟炸!
開戰之初,先鋒軌道炮一頓猛轟,烏拉爾山脈以南的可供戰略遠端轟炸機起降的空軍基地已經被摧毀殆盡,但是先鋒軌道炮主要打擊力量都用來摧毀西伯利亞大鐵路了,不可能將所有可供轟炸機起降的空軍基地通通摧毀,對跑道要求相對較低的圖…16轟炸機因此倖存了下來,成為蘇軍對地轟炸的拳頭。四十多架圖…16對灤縣展開地毯式轟炸,先是投放無人機誘騙華軍的防空部隊開火,再以滑翔式空氣燃料炸彈摧毀防空陣地,然後朝灤縣工業區投擲五百公斤級燃燒彈,將整個灤縣變成一片火海,整個轟炸過程環環相扣,顯示出卓越的對地轟炸能力和團隊默契。灤縣守軍紅了眼,操縱著防空導彈和高射炮頂著呼嘯落下的航空炸彈對著天空猛烈開火,接二連線的擊落了七架圖…16。但是,當成噸的航空炸彈砸入著名的開灤煤礦礦區後,這些頑強的防空部隊也不得不撤退了:蘇軍動用的同樣是凝固汽油彈,天火從天而降,點燃了露天存放的煤,點燃了礦山,點燃了每一個礦井,整個開灤煤礦瞬間變成了火海,爆炸衝擊波和大風將燃燒著的煤吹得滿天亂飛,落到哪裡燒到哪裡,無從撲救,很快,開灤變成了神話傳說中的火焰山,一切都被烈焰無情的吞噬。那沖天大火和令人窒息的濃煙混合,化作道道煙柱衝起上千米高,火焰中心的溫度足以把坦克燒成鐵汁,裹著火柱的濃煙不時被爆炸強光撕裂,此起彼伏的爆炸讓天空變成了病態的嫣紅,那恐怖的火光,在唐山市區都能清楚的望見,灼熱的火光,隨風飛舞的火星,飛速移動的大火,切斷了北京…山西鐵路,也告訴唐山軍民,蘇軍離他們已經不遠了。
這種大火幾乎是無法撲滅的,一旦燃起,除非能燒的東西都燒清光,否則絕對不會熄滅。沖天大火,滾滾濃煙,令人窒息的毒氣,把剛從大地震的陰影中走出來不久的灤縣變成了煉獄,同時也在共和國滔天怒火中加了一大勺油,讓這股怒火變得更加狂暴,無法控制。在烏拉爾山脈以西,四條長達八千米的跑道已經被清掃乾淨,一粒石子都沒留。這十幾個小時以來,蘇軍不斷髮射造雲火箭,大量化學物質在空中揮發,使得雲層不斷的膨脹,變重,沉沉的壓在空軍基地上空,遮住了來自外太空的窺探的目光。華軍動用先鋒軌道炮發射了二十六枚衛星,其中一大半打入太陽同步軌道,死死盯著蘇聯,可就是無法發現這個大型空軍基地,也就無法制度遠端攻擊武器,將其摧毀。
燈光將基地映得亮如白晝,三十多架圖…22m3和四架翼身一體渾身漆黑,叫人分不清哪裡是機翼哪裡是機身,造型古怪的轟炸機停在跑道上,為了這次轟炸,蘇聯遠東戰略轟炸機部隊可以說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每一名飛行員都在聽完作戰簡報之後,將一份遺書珍而重之的交到司令官手裡————這很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執行任務了。整個基地被一種凝重的、明之不可為而為之的悲壯氣氛籠罩。卑鄙的華軍在開戰第一時間就摧毀了鐵路和可供戰略遠端轟炸機起降的空軍基地,使得正在東北和華北作戰的部隊失去了強有力的空中戰術支援,陷入苦戰,他們必須集中全力,給予華國致命打擊,以減輕陸軍的壓力,為此,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他們也得承受!
“難道全世界的布林什維克都是一個尿性,喜歡去做那種明知道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
看著蘇軍飛行員沉默的登上轟炸機,來自俄亥俄州的小范弗裡特中尉露出一絲嘲弄的笑意,用英語低聲對機長說。
機長面沉如水,低聲說:“閉嘴!你知道他們要去執行的是什麼樣的任務嗎!?”
小范弗裡特滿不在乎的說:“不就是轟炸華國的西昌、酒泉衛星發射中心、軌道炮發射基地、戰略鐳射發射基地這幾個目標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機長冷哼一聲:“你沒有跟那些黃面板的魔鬼,不知道他們的厲害!他們已經把鐳射玩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隔著幾千公里,綠光一閃,你的戰機就被劃傷,然後解體,要是運氣不好的話,被直接擊中駕駛座艙,整個人都會瞬間汽化,連慘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小范弗裡特還是滿不在乎,叫人看著就覺得喉嚨發緊拳頭髮癢:“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碰到我們的b…2戰略轟炸機!這次終於可以大開殺戒了,我保證他們連攻擊來自何方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