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目光無疑讓債主們非常不舒服,這不應該是一個黑人對待白人的態度。
尼姆拉總統擺明了就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有了這樣的開頭,談判自然不可能在友好的氣氛中進行了。事實上,這幫吸血鬼也從來就沒有指望過自己能得到熱情的款待,誰叫他們本身就在做著神憎鬼厭的事情呢。不過這個下馬威效果顯著,至少在談判開始後,這幫傢伙不敢再像以前那麼囂張了。看著那些殺氣騰騰計程車兵,他們意識到自己將要面對一場非常艱苦的談判······
“我恨免費的!免費的總是最差勁的!”
老舊的解放小卡在荒原上疾馳,小廣西的抱怨一直沒有停過。也難怪,這路況實在太糟了,還有這車子,這他奶奶的,根本就是用了二十年的破爛貨嘛!為了這場戰役,貝蘭國防軍徵集了全國三分之一以上的機動車輛,組建起一支臨時性的龐大的機械化兵團,可是車輛還是緊張,而我們需要執行長途奔襲任務,沒有汽車不行,政府軍費盡心思才擠出這麼一輛小卡。有免費車可坐,不必靠11號拼死拼活的練習長途武裝越野,開始時我們還挺高興的,現在我們都要哭了,一路下來,我們這幾個機降步兵排除萬難,都快要熬成半個修車師傅了!
還是在國內好啊······
我把帽簷往下拉了拉,擋住那刺眼的陽光。來到非洲已經有兩個星期了,可我還是不能適應這裡的氣候。見鬼,太熱了,熱得你恨不得把皮剝下來!在這裡我經常看到一些女兵是穿著三點式上陣的,也算是開眼界了。車上就五個人,我、山東、小廣西、一名貝蘭國防軍的軍官,還有一位司機。在出國之前,我們經過重重選拔,終於成為數字化步兵旅的一員了。在上個月,上
級指示要在我們旅挑選一批新兵到貝蘭參加戰鬥,支援貝蘭朋友的解放事業嘛,聽說在這裡呆上四五個月回國就能提士官,我們當然是踴躍報名了。又是一輪艱難的選拔,我們終於脫穎而出,上了飛機。記得下飛機的時候,小廣西可是非常囂張的衝那些黑得跟木炭一樣的黑人揮手大叫:“非洲的親們,你們好啊!”現在他恐怕是笑不出來了。
非洲戰場遠比我們想像的殘酷。多如牛毛的武裝派別,複雜得無以復加的利益關係,還有酷熱多雨的天氣,致命的流行疾病,還有殺人如麻的民兵和武裝人員,使得我們這些在死人堆裡打過好幾次滾的老兵都覺得難以適應。當然,能不能適應是一回事,任務還是得執行的。這一次我們的任務就是繞過山脈,到西邊去看看。上頭透過衛星照片發現西邊的叢林裡的叛軍似乎在追逐著什麼,這引起了腦袋們極大的興趣,於是我們這幾個苦命的小兵只好硬著頭皮上陣,到那裡看看那幫黑叔到底在搞什麼鬼,也好滿足腦袋們的好奇心。天地良心,我們可是千方百計想要儘快完成任務的,問題是這破車不給面子啊,走走停停的,鬼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目的地啊!
噗————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剛剛唸叨這輛破車兩句,它馬上就發脾氣了,一陣油屁喘了出來,車子震了幾下,停了。我們氣急敗壞的跳下車,氣急敗壞的圍繞著車子轉圈,更氣急敗壞的問:“哪裡出毛病了?又哪裡出毛病了?”
那位已經是身經百戰的司機鑽到車子底下檢查了一下,用我們勉強還能聽得懂的漢語說:“他奶奶的,是水箱破裂,沒有水了。”
山東無奈的聳聳肩,我兩眼發紅,小廣西直接抓狂:“我操!昨天上午是引擎壞了,接著車輪沒氣了,再跟著方向盤出了問題,今天一大早油管堵塞,接著氣缸壞了,再接著······現在連水箱也出了問題!他妹子的,誰能告訴我這破車全身上下還有哪裡沒有出過問題的?就這車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下來了!”越說越氣,一腳踹向車門,踹得真夠狠的,整輛車都晃了一下,咣一聲,在我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出過問題的車門居然他媽的掉下來了!那位貝蘭軍官咧嘴笑了,我們三個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直到現在我們才發現,原來一個人倒黴到了極點,就變成搞笑了。
水箱那點問題還是小意思,不一會兒就搞定了,繼續上路。這輛快要散架了的小卡一路哼哼著連滾帶爬,好不容易,終於在下午六點鐘將我們送到
了目的地。看看時間,我們已經遲到了足足六個小時,下車後我們都照它傷痕累累的身體踹了一腳以表達最真誠的敬意,小廣西咬牙切齒的掏出一枚高爆手雷,在司機和阿馬杜上士擔憂的注視下,忍了又忍,總算沒有將這輛破車炸了,怒火沖天的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