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自己的母親,也悲從中來,陪著他,哭得哀倒欲絕。方老伯也在一旁傷心抽泣。哭聲盪漾燎繞空際,歷久不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向擎蒼已哭得淚盡血流,這一場大哭,暫時發洩了他胸中鬱塞的悲憤情緒,心神逐漸的安靜下來。
“我爹孃是怎麼死的?”向擎蒼嗓音嘶啞。
方老伯吸了吸鼻子,“是暴斃身亡,已經去了兩天了。老爺和夫人頭天晚上還好好的,第二日早晨老奴見他們遲遲未起床,覺得不對勁,喊了半天屋裡也沒有動靜,後來找人將房門撞開,見老爺和夫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後來請了大夫,說已經氣絕身亡,大夫也不知道死因。老爺和夫人的身體都好端端的,怎麼會……”他黯然嘆氣,“老爺和夫人死後,下人們也走的走,散的散了,只留下老奴一人為老爺和夫人收殮遺體,原本明日就要下葬,老奴沒想到,少爺還能回來見老爺和夫人最後一面,也算是告慰亡靈了”。
“暴斃身亡?”向擎蒼強忍住悲痛驗屍,發現二老並無中毒跡象,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如此離奇死亡,難道僅僅是意外?
第二日安葬了父母后,向擎蒼整理二老的遺物時開啟了一個大木箱,裡頭整齊疊放著許多物品。最上面是一條用來包裹嬰兒的紅色刺繡錦被,看上去還是新嶄嶄的,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圖中有幾句詩詞: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錦被的右下角,用紅色絲線繡上了“擎蒼”二字,旁邊還有一行小字“乙酉年(嘉靖四年)九月十六”。這種陳年舊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