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著岑應,“這我就更不明白了。”
“作為一個老朋友,我還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免得你死了還做一個糊塗鬼。”岑應伸手拍了拍宋奇帶著鐐銬的手背,身體向宋奇前傾,聲音低低地說:“你有七條該死的罪。
宋奇聽了,眉頭擰成了一股繩子,心好像墜入了三層冰窟,寒意嗖嗖。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七條該死的罪,他不相信地瞪著岑應,示意他說下去。
岑應伸出一個手指頭,說:“你當先鋒時,從來沒有向元帥回報過軍情,所有的行動都是自作主張,這一條,你目無元帥,是第一條該死的罪。”
宋奇嘆了一口氣,心裡暗想,就算這條是該死的罪,但當時是有苦衷的,他根本找不到元帥。
岑應繼續說:“你擅自封賞將校,還私自設立大校一職,完全是擁兵自重之嫌疑,這是第二條該死的罪。”
宋奇不想辯解,也知道跟岑應辯解一點用處都沒有。
“第三條,你起獲一百萬藏銀,沒有告訴元帥。”
這個也算啊?我每打下一座城池,裡面的錢財何止一百萬?何況這一百萬藏銀我自己又沒有拿,全部充作了軍餉。元帥不給我輸送糧草軍餉,難道自己找到的也不能用啊?
“第四條,你聰明無比,能善造各種機械。”岑應加重了語氣說。
宋奇攤了攤手,無語以對。
“第五條,你攻無不勝,戰無不取,一人拿下衛國十幾座城池,還戰勝了都敏,藏龍,全鬥等赫赫有名的將軍,威震天下,名聞宇內,讓衛國將軍膽寒。”岑應怪聲怪氣地說。
宋奇聽不下去了,開始反駁道:“這條也算死罪啊?難道要我每次都打敗仗才行?”
岑應把聲音壓得細細地說:“元帥僅給了你兩萬軍兵,你一路打到天狼關,兵力壯大到三十幾萬。你知不知道,元帥帶了二十五萬軍兵回陳國去抵禦楚國兵,雖然他戰勝了,但是他手下的軍兵,損失一半以上,只剩下十二萬。你想想看,元帥如何面對你?”
這個事情宋奇是第一次聽人講,他向岑應撇了撇嘴,失聲笑道:“這也能怪在我身上?”
岑應向牢房外面瞅了瞅,神情凝重地低聲說:“第六條,你雖然是一個小將軍,那些上將軍大將軍見到你還要實行跪拜之禮。你等於比元帥還要牛。這一點元帥能忍受嗎?再說,元帥帶到多安府的四十幾萬軍兵,其中三十幾萬是你收編的。在某種程度上,你的實力大大超過元帥。”
“唉!”宋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他覺得不值得解釋。
“第七條,這也是最致命的一條。”岑應神秘兮兮地說,其實他之所以來天牢見宋奇,主要目的是想告訴宋奇這一條。
這時牢房外面的走廊上響起了獄卒的腳步聲。
岑應向外面瞄了一眼,見獄卒已經出現在牢房門口,便目視著宋奇,意味深長地說:“這一條你還是自己猜吧。”
猜?有什麼好猜的。條條致人死命!第七條也未必比前面幾條更重,宋奇心裡嘆道。他沒有想到自己為金正雷的伐衛復仇事業赴湯蹈火,結果竟然得到七大死罪。
第454章處斬妖孽
多安府法場,位於相國府和大理寺之間。
時間是衛明帝二十五年四月一日。
兩年前的今天,宋奇穿越到了這個世界,而現在,他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今天是作為妖孽的他上法場的日子。
高臺上鋪著鮮紅地毯,兩條直幅從高高到旗杆上垂下,在微風中輕輕飄揚。
兩邊直幅上各書寫著七個字:“斬妖孽,海晏河清!”,“除禍害,國泰民安!”
這場景再熟悉不過。
這裡曾經差點斬過天下首富明朱公。
現在輪到斬明朱公的準女婿宋奇。
宋奇身穿白色囚服,臉塗花漆,被五花大綁著,按倒在地,面朝法場前面的廣場,跪於高臺上,背上插個紅色標牌,上書四個大字:妖孽宋奇。
金正雷在高臺上的虎皮高椅上端坐著。臉上掛則複雜的表情。
這是金正雷第二次當監斬官,上次是在太廟斬他的雪海仇人衛明帝,現在則是要斬他的左膀右臂宋奇。
高臺上觀斬的貴賓有費充,尤安,屈蓋等人,全是衛國的文武百官,不知為什麼,陳國的將軍好像一個也沒有出現。西門柳西門雲父子赫然在列,或許因為他們最早發現妖孽,在除妖孽方面立了大功,故此被特邀參加觀斬之禮。
那個八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