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備了文房四寶。西門雨在桌子後面正襟危坐,一手提著筆,按著紙,專等阜有成宣佈題目之後,就開始答題。宋奇則在桌子後面坦然端坐,目光平視著阜有成。
阜有成大聲讀道:“第二道題目是:一個富翁積累了十七塊金磚,臨終立下遺囑時,讓三個兒子按以下比例瓜分這十七塊金磚:大兒子得二分之一,二兒子得三分之,三兒子得九分之一。遺囑上強調,金磚不得切開。富翁過世之後,三個兒子按照父親的遺囑分金磚,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分,都有人覺得不滿意。最後三人訴訟到縣衙。假如你是縣官,你會如何把這十七塊金磚分給三個兒子?”
會場下面的人聽到題目之後叫嚷開了。
“那個富翁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小兒子只得九分之一!”
“三個都是自己的兒子,為什麼要厚此薄彼?”
“難道二兒子是小妾生的,三兒子是野生的?”
饒靜康和饒裕康兩兄弟聽到會場中的議論聲,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不過誰也沒有發覺。
“咳咳,肅靜!不要影響兩人答題!”阜有成乾咳一聲,抬手拍了拍桌子,大聲呵斥道。
會場中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
宋奇略微思考了一下,立即提筆開始寫分金方法。
那邊西門雨皺著眉頭思考了半晌,也開始答題了。
“我寫好了!”宋奇龍飛鳳舞寫好答案,然後舉手請示道。
“好!請答案紙交上來。”宋奇把答案紙折了幾折,然後讓戰年代替交給到了阜有成的手中。
“我也寫好了。”西門雨也舉手請示道。
“你還是慢了!”饒靜康笑眯眯看著西門雨,慢條斯理說道。
“才差了這麼一點時間,應該算是答出的。”西門柳向饒靜康大聲申辯道。
“慢了就是慢了。還管差多少時間?”阜有成沒好氣地向西門柳說道。
“那你至少要收雨兒的答案紙。萬一宋奇回答錯了,而雨兒回答對了,那就是雨兒勝!”西門柳強辯道。
“我看你也只有等宋公子回答錯誤這個機會了!”饒靜康呵呵笑道。
會場下面的人絞盡腦汁,也無法幫那三個兒子妥善分金,互相交頭接耳地抱怨道:
“這個老頭子既偏心,又麻煩,憑什麼不能把金磚切開呢?”
“唉,他為什麼要留十七塊金磚,而不是十八塊呢?”
“就算他留了十八塊金磚,按照他的分配比例,也不好分!”
人們只能放棄思索,等待阜有成宣讀宋奇的分金方法。
阜有成與饒靜康兩人身體前傾,頭靠頭閱讀宋奇寫在紙上的答案,宋奇的字型寫得龍飛鳳舞,遒勁有力,看得兩人不住地點頭。
隨後,阜有成從桌子後面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說:“下面,由我來宣讀宋公子的答案:如果我是縣官,我就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塊金磚,湊足十八塊之數……”
會場下面的人又小聲議論開了:
什麼,那個宋奇為了幫別人分金子,要自己倒貼金磚?要知道,一塊金磚重量是二十四兩,相當於二千四百兩銀子。他這樣分金子,肯定虧死了。他這個方法肯定行不通!
西門雨聽了,臉上路出得意的微笑。他心裡想,宋奇這樣的分法,肯定行不通。哪個縣官會這樣做?
“咳咳~”阜有成微微一笑,提高嗓音繼續宣讀道,“宋公子的方法是:讓大兒子拿走十八金磚的二分之一即九塊金磚,讓二兒子拿走三分之一即六塊金磚,讓三兒子拿走九分之一即二塊金磚。最後還剩下一塊金磚,我再放回自己的口袋。我只是把一塊金磚拿出又拿進,什麼也沒有損失,但是可以圓滿地幫三兄弟分掉這十七塊金磚。”
下面聽的人還是困惑不解:
“十七塊金磚的二分之一根本不是九塊!”
“十七的三分之一也不是六塊!”
“九分之一也不是二塊!”
有人乾脆向饒靜康和阜有成大聲嚷道:“宋公子的方法到底對不對?”
“宋公子的方法是對的!”阜有成用興奮地目光掃視著全場,不無得意地說道,“這是一個當官的朋友跟我講述的他親身斷過的案子,那個當官的朋友就是按照這個方法分金子的。而且三兄弟沒有一個不滿意的!所以這一題……”
“我抗議!”西門雨氣急敗壞地打斷阜有成準備要宣佈的話語,“正如大家說的,十七的二分之一不是九塊,而是八塊多一點!十七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