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不戰而降了,不過那樣一來,我軍此刻恐怕還在城外混戰,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看來,骨氣這東西,放在自己身上是好事,放在敵人身上則是噩夢。
符豪威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怪聲怪氣道,“不知宋將軍打算怎麼處理此事啊?”
宋奇沒有理睬符豪威,轉頭看向一個站在身邊的親兵,低聲交代了一句:“去把索校尉,苗將軍和印參軍叫來。”
“是!”那個親兵答應一聲,一扭身鑽入人群之中,很快消失不見了。
第228章大快人心
那名親兵去了不到一頓飯的工夫,參軍印鐵,校尉索羅和將軍苗鋒先後趕到現場。
“宋將軍,發生了什麼事?”印鐵疾步走到臉色鐵青的宋奇身邊,小聲詢問道。
索羅和苗鋒也快步進入現場,看到自己的手下鼻青臉腫地站在旁邊,不用問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站到各自軍兵的旁邊,一言不發,靜觀事態的變化。
宋奇伸手向前面一劃,語氣冰冷地說道:“你看看,堂堂的國家軍兵,在這裡當街鬥毆,一個個打得鼻青臉腫,這成什麼樣子呀!”
印鐵掃視了一眼現場,見那些士兵一個個盔歪甲斜,鼻青臉腫,好像是剛剛從激烈的戰場成功撤退下來的傷兵。印鐵覺得好笑,不過職責攸關,此時不宜發笑。他忍住笑,向兩邊計程車兵問道:“你們是哪個營的?”其實不用問,他就知道這些人分別是索校尉和苗將軍的部下,否則這兩位上司何以也出現在這裡?
“我們是索校尉的標下。”一個陳國士兵瞄了面沉似水的索羅一眼,低下頭小聲回答。
“抬起頭來。”印鐵的語氣中透著三分的威嚴和七分的平和,“你叫什麼名字,在軍中擔任什麼職務?”
“我叫鬥青,擔任什長。”那人小聲回答。
印鐵點了點頭,又看向衛國兵。
還沒待印鐵開口,那個衛國兵搶先回答:“我叫戰年,擔任百夫長,是降將苗鋒的麾下。”
聽到“降將苗鋒”幾個字,圍觀的百姓爆發出一陣噓笑聲。
苗鋒氣得臉紅一塊,白一塊,手也不由自主地哆嗦,如果不是宋奇在場,他一定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
宋奇不由得聯想:鬥青,戰年,這兩人名字湊在一起不就成了鬥戰青年?!看來他們還真是冤家路窄!
印鐵抿了抿嘴角,循循善誘道:“你們為什麼鬥毆?是誰先動的手?”
“是我先動的手!”那個百夫長戰年昂首挺胸滿不在乎地說道。
苗鋒衝過來,對著那戰年就是一頓拳腳,口內怒罵道:“我叫你先動手!”
戰年一邊繞著印鐵閃躲,一邊叫嚷道:“苗將軍,他們罵我們沒有卵蛋。他們名義上是罵我們,實際上是罵你!罵你沒有卵蛋!”
“混賬的東西!就你有卵蛋!”苗鋒氣不可遏,抬起腳就向戰年的檔下踹去。
印鐵一把拽住了憤怒的苗鋒,笑了笑,又問鬥青:“你為什麼要罵他?”
鬥青拿手比劃著,一臉無辜地道:“我看到他們撕扯陳國國旗,就喝住他們。他們的態度非常惡劣,所以我就忍不住罵了他們!”
“是這樣的嗎?”印鐵又問戰年。
戰年語氣平靜地說:“這破旗子飄到我臉上,打痛了我的眼睛,我難道不可以扯開它嗎?”
印鐵點了點頭,轉身踱至宋奇身邊,恭聲道:“宋將軍,情況基本弄清楚了。事情的起因是國旗被風吹到戰年臉上,鬥青以為他是撕扯國旗,所以加以制止。兩人一語不合,就打了起來!然後其他軍兵也加入了群毆!”
宋奇點頭。其實印鐵不彙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事情和“颶風起於青萍之末,龍捲風起於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是同一個道理。
雖然起因很小,但是鬧的動靜卻很大,畢竟涉及到兩家軍隊。
幾千雙眼睛在注視著這裡,如果處理不好,不但讓百姓笑話,也讓降兵寒心。
如果是普通的軍兵鬥毆,錯肯定在先動手的。但是現在,卻有點複雜,有些棘手。
宋奇抬起眼睛,視線從不露聲色的索校尉、臉色青紅相間的苗將軍、幸災樂禍的符司馬和引頸觀望等待處理結果的圍觀百姓臉上一一掃過,向印鐵伸了伸手,問道:“印參軍,根據二十一條軍規,當街群毆,該如何處理?”
印鐵沉吟了片刻,手摸著下巴,搖頭晃腦道:“根據二十一條軍規第一十九條,當街群毆,為首者革除軍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