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這裡的客人?”
“是的!”毛勇依然拱著手,腦子裡飛快地想著應答之詞。
那小頭目一臉嚴肅道:“是這樣的,我們在前面的街道上發現一大灘血跡,不知發生了何事。說是發生了兇手命案嘛,現場又沒有打鬥的痕跡。這血跡煞是怪異,從大街滴到小巷。我們一路循著血跡尋找,最後來到了客棧。我想是不是這客棧了住了可疑人員也未可知!”
正在這時,從樓上傳來一聲嘶啞而慘烈的尖叫聲。
那小頭目皺了皺眉頭,不由得抬頭向樓上張望。其他禁兵也跟著望向屏風後面。那店家也嚇了一哆嗦。他一直向禁兵保證這裡絕對沒有可疑人員,現在這一聲尖叫不是打他的臉嗎?
毛勇也嚇了一跳,這是誰呀,趕這麼好的時機嚷嚷,這不正好是向禁兵宣告,我們這裡千真萬確有可疑人員嗎!
“這是?”那禁兵頭目瞪著毛勇,手不覺按向了腰間的佩劍。
“這是……”也就這麼一愣怔之間,毛勇突然靈機一動,依然向禁兵拱手,臉上掛著歉意,道:“這是我弟妹,她大肚子,很難產,一路上流血到這裡……”
“你弟妹?難產?一路流血?”那小頭目似信非信地望著毛勇,不自覺地向前移動了一步,似乎要上樓去親眼一睹才相信似的。
“是啊。是啊!是我弟妹,難產,一路流血,好可憐……”毛勇只能重複著禁兵頭目的話。作為回應,當然,在他的語氣里加上了一絲嘆息和傷感。
“那還不叫產婆?”小頭目眼神詭異地盯著毛勇,像是要看穿他的肺腑。
“是啊,叫產婆。叫了。叫了……”毛勇隨口回應著,突然他眼睛一亮,伸手向門外一指,“你看,說曹操就曹操到了!產婆不是來了嗎!”
小頭目及眾禁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轉頭向門外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白衣揹著藥箱的醫生風塵僕僕地跨進門來。毛勇趕緊迎上去,雙手握著那白衣醫生的手,彷彿大旱望雲霓似的,興奮地說道:“產婆,你可來了!”
那醫生年紀五十來歲。頜下三綹花白鬍須,無風自動,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他聽了毛勇的話,眼中帶著些不解的神色望著毛勇,欲言又止。
毛勇向白衣醫生使了個眼色,也沒有一句話解釋,便轉身向禁兵頭目攤開雙手,滿懷歉意地笑道:“一場虛驚,勞動軍爺,實在是不好意思!罪過罪過!……這是我一點敬意。軍爺拿去喝杯茶。”說著從口袋裡抓出一把銀兩,塞在那小頭目手裡。
那頭目手裡掂了掂,不用看,就掂量出手中的銀子至少有二十兩。他遲疑了片刻,方向身後的禁兵揮了揮手,轉身向門外出去,“既然這樣,那你們好自為之!我們走!”
毛勇見禁兵走遠了,方轉身向白衣醫生道:“我們明明要找產婆。怎麼來了個醫生?”
“產婆?”那白衣醫生感覺被戲灑了。臉上露出一絲慍怒,“那個人明明說請醫生!”說著他探頭向門外張望了一番,“咦,剛才去請我的人呢,怎麼突然不見了?”
毛勇心裡明白,麻岱一定是望見客棧裡來了禁兵,遠遠地就止步不前,現在一定隱藏在某個安全的角落裡。等禁兵離開了,他一定會自動現身的。
“我這兄弟分不清醫生和產婆的區別,以為醫生就是產婆,產婆就是醫生!”毛勇解釋道。
“這關我什麼事?讓我白跑一趟!”白衣醫生忿然作色道,“再說,剛才軍爺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講說清楚!”
毛勇笑道:“不管你是產婆還是醫生,我不會讓你白跑的。診資路費照樣會給你!”說著,從口袋了掏出二兩銀子,塞到白衣醫生手裡。
白衣醫生抬起手裡,見手中多了二兩銀子,不由得換了一副笑容道:“我就這麼跑一趟,還能拿二兩銀子,這生意倒還合算。看來今天我走了好運,碰到有錢的主了。”
“好說!”毛勇向白衣醫生和店家分別拱了拱手,然後轉身過了屏風,緊接著,從屏風後傳來腳踩在樓梯木板上的嘎吱嘎吱的響聲。
毛勇回到房間時,麻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房間,估計他是從後面的窗戶口進來的。
“那些禁兵呢?”敖豹急忙迎上來,一臉著急的表情。
“已經打發走了,暫時沒事了!”毛勇攤攤手,臉上掛著釋然之笑,“不過此地也不能久留。宋大哥甦醒後,我們得換地方了。”
“那醫生呢?”麻岱悄聲問道。
毛勇指了指黑衣醫生的背影,輕聲道:“這裡